祝明朗尽量让自己沉静下来。
他走上前去,开始检查这地庙神的尸体。
他想要知道地庙神身上是否有什么特殊的诅咒物。
一般强大的诅咒都是有非常严格的触发条件的,比如说一些民间的咒师做一个纸人,写上这个人的名字,然后就可以针扎,纸人的本尊会连通受苦。
这种咒术,不是随随便便的纸,这纸得是与之同一个年月种植下的树木所造的纸才行,写上其名字的墨,也得是对方的鲜血之墨,最后还得对方没有相应的护身之物庇佑。
咒杀看似离奇诡秘,无法防备,但施咒着是不能凭空将一个活生生的人给杀死,他在杀这个人之前,一定与这个人有着直接或间接的接触。
所以咒杀一定有迹可循!
尸体上什么都没有,反倒是对方吐出来的物体上,有那么一些古怪。
“这是没有烧完的木块,上面还有字……”
祝明朗也不嫌脏,开始检查地庙神吐出来的灰烬。
这些灰烬中有燃烧未完全的东西,仔细看的话,甚至能够看到一个“位”字。
“像木牌灵位。”温令妃说道。
祝明朗隐约想起了什么,他走到了庙外,看到了一个依旧跪在阶梯外,吓得像一只老狗的庙僧。
“你过来。”祝明朗对庙僧道。
“小的在。”庙僧爬了过来,根本不敢起身。
“你们地庙神是如何处理月下城办丧事的卫家人,如实说来!”祝明朗此时也不再刻意隐藏了,神芒显现,光辉在浓夜中也是无比璀璨耀眼。
庙僧已经吓得六神无主了,哪里敢隐瞒,哆嗦的说道:“吾神,让卫家人的祠堂着火,烧了他们列祖列宗的牌位。”
祝明朗眉头紧锁!
这地庙神办事也太不牢靠了,人卫老头都说了,一辈子都在行善积德,包括他们地庙这里也有记载他们父子两都为善人,孩子无缘无故丧命,骂几句老天爷不过是发泄一下心中的情绪,又没什么大不了的,怎么这地庙神还把人祖宗祠堂给一把火烧了,这不是要直接毁了人家的祖德吗!
对于凡民来说,几辈子攒下的阴德可不容易啊!
“荒唐,怎么可以如此野蛮行事,作为神明即便没有耐心一个个去感化世人,也不应该用此卑劣行径去毁他人一辈子的德善信仰!”祝明朗一听,顿时怒不可遏。
还以为那地庙神是化身和尚去劝慰人家的,祝明朗见他一开始语气态度都还不错,所以也没有干涉,毕竟那是人家的神职,哪知道自己离开之后,地庙神居然失去了耐性,一把火烧了人家的祠堂。
这祠堂一烧,不单单是毁了人家几辈子的德善,更是让那些流言蜚语坐实了,这让一个一心向善的人如何能够接受这千夫所指!
“恐怕地庙神之死与这卫家有很大的关系,我们得去看看。”温令妃说道。
“啊???吾神他怎么了??”庙僧脸上写满了惊骇,他将身子往大门里望,接下去看到的那一幕令他整个人像野猫遇袭一样蹦到了几米高!
“给你们的地庙神料理下后事,如果有更高位的神过来,你告诉他,地庙神因为行事野蛮,被某些阴暗力量给抓住了机会强力咒杀了。”温令妃对这个庙僧说道。
庙僧怎么也没有想到会这样,他眼睛里虽然闪过那么一丝丝怀疑,怀疑地庙神的死是这两位上神导致的,但这怀疑很快在他心中泯去,以他们的级别,完全没有必要用这种方式来杀死地庙神。
“是与……是与白天的丧事有关??”庙僧小心翼翼的问道。
“嗯,恐怕中间有法力高强的恶仙作祟。”温令妃说道。
“这咒力,不亚于侍神诅咒,多半是地庙神的这个放火一方面违背了他自身的神明誓约,另一方面被一个深知神明法则的人给揪住了。”祝明朗说道。
“走,去月下城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