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真枪地斗上一场,也不算熟悉。
可现在,她以血脉天赋细细品味,马上就知道了席荃的不凡。
“你来飞萤作甚?”
纪凝霜以责怪的眼神,白了她一下,“你在商会好好的,为何要掺和这趟浑水?”
“还不是知道你犯傻了!”席荃恼道。
纪凝霜立即不吭声了。
敢这么和她说话的人,近百年时间,都没一个。
包括剑宗那两位元神,杜远等人,在最近一些年头,也都是和颜悦色地,态度温和无比,绝不会如此。
浩瀚无垠的星海,除了当年的虞渊,也就眼前的这位师姐,刚呵斥自己了。
这种感觉,让她很陌生,又觉得……似乎有些久违的温暖。
“薄情寡义的负心汉!你为了这么一个家伙,不惜违背禁地的规则,强行闯入飞萤,值得吗?”席荃勃然动怒,“我见过那家伙,和当年一个德行!在他心里,永远都只有他自己!”
“你看看他干的好事?他重生之后,身边何曾缺少过女伴?一个又一个,没完没了!你眼睛瞎了吗,当真看不见?听不到?”
“现在呢?你被素落地笼困着,杜远和郁牧要救你,他做了什么?”
“他竟然选择出剑!”
“那七道剑光,为何不是落向素落地笼,不是为了解开你的枷锁?这种狼心狗肺的东西,你就应该和我一样,拆掉他的臂骨,炼制出两把仙剑出来!”
席荃义愤填膺地,咒骂着虞渊,污言秽语连番喷涌。
阿隆索,洛拉,还有众多的高等级修罗将领,看着激动不已的“枯萎之剑”,表情都跟着怪异起来。
剑拔弩张的气氛,也因此变得不太对。
“不是他。”
纪凝霜在“素落地笼”中,脸色平静地轻轻摇头,美眸清澈如山涧湖泊。
席荃的咒骂声顿时止住。
她清楚师妹的能力,知道纪凝霜进入剑宗学剑的那一天,道心就明净无垢,天然和诸多剑决呼应。
当年,纪凝霜刚踏入剑窟时,还引发过惊人奇观,令众多仙剑啼鸣。
她既然这么笃定,席荃也瞬间就相信了她的判断,甚至没有追问缘由,没有问具体是什么情况。
阿隆索愕然,深深看了纪凝霜一眼,点了点头,说道:“各方如此高看你,果然是因为你太过出众。请问,你是怎么知道,引动七道剑光者,不是那位神魂宗小子的?”
纪凝霜不予回应,显然没答话的兴趣。
“那好。”
阿隆索轻笑一声,点了点头,说道:“我也想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有能力,安然无恙地冲破素落地笼。本来,我还在犹豫着,犹豫该如何逼你……”
“现在不用了。”
他指了指“枯萎之剑”席荃,以眼神示意。
洛拉和另外一位白金修罗,立即心领神会,顿时化作两道银亮炽盛的血光,向悬停白骨之剑的席荃飞去。
阿隆索一手握着水晶球,空着的另外一只手,看似随意地,塞入水晶球内部。
他手腕轻转,仿佛从水晶球里面的奇异世界内,找寻着什么。
水晶球也在刹那间,如涂抹了金色的光辉,变得光芒四溢。
哗啦!
一片寒雾缭绕着,如轻纱般的奇异物质,被他给拉扯出来,随手就抛向了席荃。
仔细去看,就能发现那所谓的幕帐轻纱,竟是某个极寒天地的界壁。
一个域界天地的界壁,被他给扯落带了出来,用来限制席荃。
单手持剑,通体流转着死寂剑意的席荃,立即发现她划拉出来的剑芒,被阿隆索的界壁兜住之后,竟然不能破壁而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