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虞渊胸腔脏腑,骨骼的要害凝望,她频频点头,看出虞渊这具体魄打熬的非常坚韧。
联想起,钟离大磐离去前,向虞渊所在位置看的那一眼,她就猜出了很多东西。
虞渊臂骨上,烙印下来的剑痕,所含的斩月大修的剑道真诀,她也瞧的清清楚楚。
“那道剑魂何在?”
纪凝霜看了半响,轻轻皱眉,费解地询问。
此言一出,虞渊顿时明白过来。
这位前世的故友,特意以那素白丝带接引自己而来,是因为从梵鹤卿,从陈清焰,可能还有孔半壁口中,知道自己在陨月禁地内,获得了那位斩月大修遗落的剑术传承,且得到一道剑魂的认可。
“已离我而去。”
虞渊垂头,以颓丧苦涩的语气,叹息道:“大泽深处,我在那位白袍主人胁迫下,手持剑鞘踏入剑狱。后面,我感悟了一些剑意真诀,可离开剑狱不太久,便被那剑狱化作的神像,以邪魂入侵识海。”
“邪魂,在那神像从空间甬道离去时,也由我体内离开。”
“那把剑鞘,体内的剑魂,还有煞魔鼎,兴许因此而离开了我,不知所踪。”
“……”
这番本真半假的说辞,他被甩出荒神大泽,被那灰鸦大人和徐子皙追问时,就已经心中有谱。
元阳宗、玄天宗,还有魔宫、妖殿的任何大修要询问,他都会这么说。
因被邪魂侵入,剑鞘,融入自身的剑魂,包括煞魔鼎,都由于邪魂侵入,舍弃了他,选择离他而去。
“神像的邪魂入体,有智慧的器物,只当你,不再是你。”陈清焰插话,“那位宗门老前辈遗留的剑鞘、剑魂,本来就是为了镇压剑狱邪魔,肯定不愿被邪魔所控。煞魔鼎,若有器魂在,可能也不愿和邪魔为伍。”
虞渊情绪低落,“辛苦所获异宝,就这么没了。”
纪凝霜蹙眉,仔细观察着他,若不是魂念不能逸入其识海小天地,纪凝霜有的是法子剥离他的记忆,来验证他所说的真假。
可现在,因陈清焰在,她不能不顾虞渊生死的下手,只能作罢。
“师傅,便是那剑魂、剑鞘不在,虞渊还是得到宗门那位老前辈的剑术传承!”陈清焰帮他说话,“那位,是剑狱的第一任监守,虞渊既然机缘凑巧地,得到他的传承,就应该被顺理成章地带入宗门修行吧?”
“不行。”纪凝霜干脆利落地摇头拒绝。
“为什么不行?”陈清焰很是不满,“裂衍群岛时,梵师叔也为他出了一剑,不也是看出了他和我们宗派的渊源?他得到了那位传承,就该被领入剑宗啊,怎么不行了?”
“不行就是不行!”
纪凝霜以不容置疑地语气,又重复了一遍,示意陈清焰不许多嘴。
陈清焰噘着嘴,一肚子的委屈腹诽,可师傅的威严,她还是知道的,不敢再顶撞,只能暗暗生闷气。
“我听说了,因为姓黎的以清焰的性命胁迫你,你才持剑鞘踏入剑狱。”纪凝霜望着他,以傲慢的态度,冷声说道:“就这点,我不会擒拿你,带你回剑宗拘押囚禁。”
陈清焰神色微变,急道:“师傅?”
纪凝霜没看她,继续说:“不管如何,是因为你进入了大泽,因为你进入剑狱,才导致那些邪魔大枭脱困,令那邪恶神像重返陨月禁地。你和剑宗的那些渊源,在你失去剑鞘,被剑魂舍弃之后,就没剩下什么了。”
“你酿成大错,剑宗不能收容你,我也不能不顾宗门颜面地,将你带回。”
“还有,请你认清自己!”
“你虞渊,就算是天赋非凡,也配不上我徒弟。我徒弟,要专心和我修剑,你不要打搅他。”
纪凝霜后面的那番话,措辞已有些严厉,冰冷不近人情了。
“师傅!”陈清焰再次高喝,“你在说什么啊?我和虞渊不是你想的那样,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