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堪一击。”殷绝忽叹了一口气,道:“姑爷那里,我该试的法子,都已经试过了。但凡还有一线生机,我岂会撒手不管?”
“少爷就是被你们害死的!”
庭院之外,有一稚嫩的紫衣丫鬟,冒出头来,指着殷绝大声呵斥:“我亲眼瞧见的,是你,就是你害死的少爷!”
“大胆贱婢!”殷绝低喝。
一簇绿幽幽火苗,倏然由其指尖飘出,阴森冰寒之气息,从那一簇火苗散溢开来,刹那间便浮在紫衣丫鬟头顶,悬浮扭动。
寒力化作绿色烟雾,灌顶而入!
紫衣丫鬟,从头至脚,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冰冻,短短几个呼吸间隔,俏丽少女,俨然已成一具凄美冰雕,一切生机皆被暂时封冻。
其面部神情,仿佛被永恒定格在愤懑气恼,再难有丝毫细微变化。
“殷绝!”
虞璨两手用力拍打着轮椅,试图坐起,却忘记两腿早已折断,反在情绪失控之下,如那宁骥般,轰然由轮椅内跌落在地,额头都被坚硬青石地磕破,狼狈不堪。
两次出手的殷绝,脚步未动,依然矗立于原地,虞璨恰就摔倒在他脚前。
“老太爷。”殷绝俯下身子,撕下伪善面具,眸光冷幽,阴沉沉道:“我家小姐,下嫁你虞家那痴傻愚儿,所求为何你心知肚明。你虞家内忧外患,诸多困局,都由我家小姐在一一梳理化解。不是我家小姐,虞家怕是早已家破人亡。”
“小姐为你虞家,白白张罗半年,所求之物你还是不肯交出,小姐等得及,我们等不及了。”
两团紫幽鬼火,忽从殷绝眼瞳深处,悄然凝成。
鬼火深处,有碎小符隶,犹如点点星光闪烁,似能勾魂夺魄,炼化人心。
虞璨眸中怒焰,刹那间熄灭,只觉得额头,如被阴寒冰刃切割,另有一股邪恶意志,强行从其眉心渗透下来。
“既然你不肯说,那么,我就自己挖出来!”
随着殷绝的厉喝,虞璨眉心处,有一条纤细血线,骤地撕裂而成!
虞璨眼瞳,被猩红血色迅速填满,仿佛下一秒眼球就要爆开。
“殷老!住手!”
虞家老宅外,突有一清冷喝声,如凤鸣,又似寒冰利剑,陡然刺入所有人胸腔。
一只只翩然灵动的鸟雀,由纯粹灵力凝聚幻化而成,飞鸣而至,在虞家老宅内游荡。
“喀嚓!”
覆盖紫衣丫鬟的坚厚岩冰,被鸟雀啄的碎裂,一只鸟雀化作一道暖流,逸入其微隆酥胸,助她梳理气血,恢复生机。
其余鸟雀,飞动之际,骤然变幻为瑰丽灵符,神光溢彩,将充盈灵力散溢于宅院。
一座聚纳灵气,镇压邪魅的神秘符阵,霎那形成。
不论宁骥,还是虞璨,忽觉通体舒泰,如沐浴在万丈宝光滋养中,心神损耗,身体创伤,都在渐渐好转。
殷绝垂头,轻声叹了一口气,术法尽数收回,身如虚幻夜鬼,飘然离去。
“虞爷爷,家奴我会严加管教,还请节哀顺变。至于婚约之事,既然虞渊已经魂灭,我会禀告我父亲,近期双方会面,早早解除。”
“在此期间,我会继续为虞家,再费一些心思,解决能看见的诸多繁琐麻烦。”
清冷声,渐渐隐去。出声者,从始至终都没有真正现身。
须臾后,待到虞璨、宁骥、紫衣丫鬟伤势恢复大半,那玄妙莫测的符阵,再次化作一只只鸟雀远去。
“老太爷,都是那殷绝做的坏事!”
紫衣丫鬟和宁骥二人,将虞璨扶回轮椅之后,还是忍耐不住,义愤填膺的叫骂道:“殷绝这头歹毒老狗,留在虞家,早晚要害死族内所有人!”
“别说了。”虞璨在轮椅内,茫然地望向摆放着孙儿的宗祠,失魂落魄地喃喃低语,“我那孙儿,真真就再也回不来了么?”
“殷绝说的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