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有想好要演奏什么歌吗?”
红灯转绿,贺惊鸿继续往前开,问着陆妤。
“周渐河的曲子吧。”
陆妤还没有想好具体演奏周渐河的哪首曲子。
“我还以为你会弹奏《逆羽》。”
贺惊鸿随意地说。
陆妤想贺惊鸿会觉得她可能弹奏《逆羽》很正常,因为那首歌是她发给贺惊鸿的,还是在学校的音乐社团弹奏的。
她困倦地摇了摇头,“我不会弹《逆羽》的。”
“为什么?”
贺惊鸿俊美而漫不经心的脸好像突然变得阴郁了,只是在强压着快要外溢的情绪。
陆妤还没有感觉到贺惊鸿的情绪变化。
她的脑袋靠着车窗,用轻轻软软的声音不好意思地说:
“那首歌是写给你和我的,给你听就足够了。季谕明学长他借了音乐社团给我用我才破例让他听的。”
陆妤别的写的歌都可以给季谕明听,也都可以给其他人听,但这首歌……
怎么说呢,好像不合适。
她私心是不准备给除了贺惊鸿外的其他人听的。
“怎么办,你太会说情话了,”贺惊鸿牵起她的手,在手背上轻轻地落下一吻,“我快要掉到你的陷阱里了。”
其实早就陷于你,只是陷得好像更加深了。
陆妤被他亲吻手背的时候,本来神经因为困意有些麻木,此刻竟然微微心悸了一下:
“陷阱?”
她有些不明白贺惊鸿的话。
不知道是因为太困思考也变得迟缓的原因,还是贺惊鸿说的话本来就难懂。
“你对我来说,就是陷阱啊。”
说这句话的时候,贺惊鸿周围像是围绕着暗涌的危险的情绪,平日里疏离淡漠游刃有余的懒散神态全都不见了踪影,清晨明晃晃的光洒在他的脸上显得有些说不上的神秘的质感。
陆妤困得没法将贺惊鸿的话听清,看到他的侧脸晃了下神。
有那么一瞬她觉得自己见到了十五岁的贺惊鸿,那时他还是青涩的少年,深邃浓烈的眉眼也是这样望着自己。
陆妤甚至有种觉得只要自己招招手。
那个消失的十五岁的贺惊鸿就会从回忆中重新出现,走向她的身旁。
贺惊鸿将车停到了距离最近的地铁站,他转头看去陆妤已经在副驾驶位上熟睡,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睡着的。
他重新看向地铁站,季谕明就站在地铁站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