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更别说性格狠利的贺惊鸿了。
所以赵曲安料定自己可能会让贺惊鸿不痛快，但也绝不会被过分针对。
包厢内的气氛已经不能用没有生气来形容，鸦雀无声，无人敢动。
赵曲安还似恍若不知。
仍旧嬉皮笑脸地，自言自语地说：
“要么就是你老婆在外面有人了，怕你发现故意讨好你。不然——”
贺惊鸿从座位上起身，望着赵曲安，眼里像是结了一层厚厚的冰，“好笑吗？”
看着贺惊鸿一步一步走过来，赵曲安心神震了一下，差点惊吓得坐不住，只想落荒而逃。
他苍白着脸色讪讪说：
“贺总……”
赵曲安突然意识到自己的猜测有问题，自己也只是贬了贺惊鸿夫人两句，并没有出格到像贺云霄那样拉着人家私奔……贺惊鸿怎么会一副他马上就要命在旦夕的感觉。
包厢内很是安静。
贺惊鸿走到赵曲安的座位后面，一只手搭在他的椅背上，脸上是捉摸不透的表情。
“我问你好笑吗？”
赵曲安知道贺惊鸿未成年曾经杀过人的事。
他有种自己马上就要死在贺惊鸿手里的错觉，浑身的汗毛都惊得竖了起来，硬着头皮结结巴巴地想要求饶。
“贺……贺总我——”
剩下的求饶没机会出口了。
因为贺惊鸿从后面狠狠地按住他的脑袋，像是要敲碎核桃那样，毫不留情地往面前的茶几上砸去。
“砰”的重重一声。
赵曲安发出一声尖锐刺耳的鸣叫。
脑袋撞上去的一瞬间，他以为自己脑袋就要因此碎掉，眼前的世界在眩晕打转，耳朵里嗡嗡作响。
他眼前有过瞬间的昏暗，一下子失力倒到茶几上，跟一滩烂泥没什么区别。
茶几上的酒水被挤占了空间，噼里啪啦摔落，发出巨大的声响后，变成一地支离破碎触目惊心的锋利碎片。
贺惊鸿在一片声响中眼睛都不曾眨过片刻，淡漠冷然的脸也毫无任何波动，漆黑的瞳孔居高临下地望着赵曲安，没有任何温度可言。
周围人都是一惊。
他们甚至感觉，贺惊鸿将赵曲安往茶几上撞时，好似他手里的赵曲安不是活物。
因为贺惊鸿的动作，连空气都被他变得压抑肃杀起来。
猛烈的痛意让赵曲安好一阵没说出话，脸上是难以形容的恐惧震惊表情，身体如筛子般，抖动不止。
勉强缓过来还没喘口气，“贺总，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