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这阵子长居鲁王庄,且但凡听说哪个工坊有什么不错的东西出现,便会在第一时间赶到。
各种涛涛不绝,指点江山。
以期望这些新东西在被提起之时,人们在提到朱肇辉的时候,也能顺带想起他朱棣的名字。
但即便如此,无论是这些工坊的雇佃还是王庄上下都能朱棣对于沽名钓誉,然后跟朱肇辉一起青史留名这事,其实并不太热衷。
之所以如此,无非是想找个借口继续呆在鲁王庄,不至于回应天然后被朱元璋逼着赶着去燕地就藩罢了。
事实也的确如此。
所以在鲁王庄,真正让朱棣开心的时候,就是在马三保的陪伴下,骑着高头大马如风飞驰。
只有在那狂风扑面之时,才能让朱棣无拘无束,感受到几分龙啸九天的快意。
马三保回头,注意到后方再无异样之后,这才冲着朱棣叫到:“殿下,已经甩掉了,差不多了!”
正策马狂奔的朱棣这才微微勒缰,待到马三保追近之时不满的发泄道:“说是监察百官,但成立不过月许,以各种身份潜入鲁王庄上下的却已超过百人——我看父皇成立锦衣卫的目的根本就不是什么监察百官,而是专程冲着我跟肇辉来的!”
就算是冲,那也肯定是先冲着鲁王!
殿下你不过是恰巧在鲁王边上而已这话……
虽然清楚朱棣自己肯定也清楚这点,但这话马三保依旧不敢说出口。
只是在朱棣的情绪稍稍平息之后低声道:“那白狗的事,殿下你已经问过鲁王了么?他怎么说?”
“你觉得那小狐狸,能给咱们抓住什么马脚?”
朱棣白眼,然后才又闷哼道:“不过即便他再不露出马脚,我也知道他肯定在雄英身上干了些见不得光的勾当——本王的直觉,绝不会错!”
对朱棣的自觉,马三保从不怀疑。
因而在闻言低声道:“那殿下打算怎么做?”
“打算怎么做?”
朱棣笑道:“本王不都已经做完了么,还做什么?”
“做完了?”
马三保闻言不明所以,心说你不就旁敲侧击了一下么?
这就什么都做完了?
“别以为本王除了旁敲侧击之外,便什么都没做!”
“难道你没听说过有句古话,叫做一语胜千言?”
见马三保还有些不明白的样子,朱棣不得不压低声音多解释两句道:“太子深得父皇宠爱,本王不可能斗的过这点你清楚,可那小狐狸要连太子都能让死的不明不白,你凭什么觉得本王能斗的过那小狐狸?”
听到此处,马三保若有所悟,低声道:“殿下的意思是,既然没把握斗的过,就干脆与之结盟?”
“结盟谈不上!”
“最多就是个顺水人情!”
注意到马三保脸上的失落,朱棣郁闷道:“别以为本王这是自甘堕落,本王这叫识时务者为俊杰——再说了,本王这虽说是顺水人情,但同时这也可以说是隐藏实力,等待时机,不是么?”
听到这话的马三保才开心起来,嘿嘿道:“就知道殿下绝非那等甘于人下之人,现在看来小的果然没有看错!”
朱棣闻言不禁暗叹,心说若非因为从小跟着自己长大,且是个阉人。
否则的话,就如马三保这等野心,自己怕第一个就得杀了他!
毕竟作为王爷,他很清楚如果身边有马三保这么一个深得信任的家伙在身边不断蛊惑,是一件多么危险的事情。
而现在,因为身阉,他即便再野心勃勃,也只能通过自己来实现……
摇头将这些思绪晃出脑海,朱棣道:“虽说已经做的够多,但刚刚本王想了想,觉得咱们还能做的更多些——鲁王府鞋服坊的那些东西,你都看过了么?”
“看过了!”
提起鲁王府鞋服坊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