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我二人已经确定殿下这新医之法,实乃妙手,若能学会,不知可解多少曾经药石难医之疾——如此神技,我二人尚未学会之前,岂敢离去?”
“别以为打着皇爷爷的旗号,你们想学本王就一定得教!”
朱肇辉白眼一翻,抱拳擎天语气幽幽的道:“父王当年行事虽荒唐无比,但所遗之物,却也绝非一无是处,皇爷爷直接敕谥谓之荒……实在有失偏颇!”
听到这话,前一秒还喜笑颜开的魏广龙和王明,全都一脸尴尬。
毕竟只要不是傻子,二人便能听出朱肇辉这会儿说这话,是想借此机会,表达对朱檀被谥号围荒的不满。
只是且不说诸如轴承,火药爆破以及新医外科之技这些东西,他们是打死都不信朱肇辉真全都是从朱檀所遗的所谓什么笔记上学会的这点,就说信又如何?
荒王的谥号,那可是朱元璋亲赐。
除非朱元璋自己改变心意,或者未来新王改赐。
否则的话便是朝中大臣,怕都不敢轻言干涉,更何况他们俩小小御医?
就在二人尴尬不已,不知道到底该不该接朱肇辉这话茬的时候。
汤妃圆场道:“虽说陛下当年赐予乃父的溢号有失偏颇,但你这新医之法,终究也还不为人所知,所以你就别难为二位御医了——待到他等学会这新医之法,通晓其中奥妙之后,即便辉儿你不要求,相信他二人也必然会向陛下美言……”
“毕竟说到底,他们现在已经清楚此新医之法,乃是你学自乃父不是?”
“对对对!”
听到这话,魏广龙王明是如获大赦,拼命点头,表示的确如此。
朱肇辉当然也清楚,仅凭自己现在的这点成就就给朱檀洗白,几乎没有可能。
但他却不得不这么做。
毕竟通过被胡三宝蓝开污蔑一事,朱肇辉是愈发清楚朱檀荒王的名号要是不能洗白,对他的影响有多大了——那可相当于直接罪加一等啊!
所以虽明知不可能,但朱肇辉还是借二人想学习新医提起此事。
算是借二人之口给朱元璋打预防针也好,或者日拱一卒都好。
总之无论什么结果,都比什么都不做要好!
不过无论怎么想,但现在汤妃既然圆场,朱肇辉也不得不借坡下驴,安排二人给李苗青打下手。
“给我打下手?”
听到这话的李苗青差点吓尿,心说自己不过学徒未满。
而魏广龙王明,那可是鼎鼎大名的御医啊……
让他们给自己打下手,那还不折煞自己?
“你个蠢货!”
看着李苗青那惶恐的模样,朱肇辉没好气的白眼,压低声音道:“你不是说你师傅手中,有不少秘不外传之方么?”
“你师傅不过一地名义,手中就有不少秘不外传之方……那你想想他魏王二人身为御医,手中又有多少秘不外传之方?”
“若是平辈而处,你以为他二人会轻易将自己所掌握的那些秘不外传之方传授与你?”
听到这话,李苗青立即就悟了。
原本满面的惶恐被倨傲取而代之,用鼻孔朝着魏广龙王明哼哼道:“既然鲁王有命,本院长虽不得不从,不过却也需有言在先……”
就在朱肇辉看着李苗青拿腔捏调的跟魏广龙王明约法三章的时候。
赵夫人李婉玉又凑到了汤妃戈妃的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各种自抽嘴巴,什么都怪自己有眼不识泰山,狗眼看人低……
希望汤妃戈妃千万别跟他们一般见识,能允了韩国公府和鲁王府联姻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