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贡茶五斤!”
“苏绣十匹!”
念完赏单,待胡惟庸接旨谢恩之后,老太监才转告朱元璋的话,表示之前殿上之事,事后朱元璋也自感不妥,些许封赏算是赔罪,还望胡惟庸别往心里去云云。
胡惟庸连道不敢。
只是在送走老太监之后,胡惟庸却是脸色铁青,心说当殿羞辱胡某,让胡某在百官面前颜面尽失也就罢了。
现在居然又跟打发叫花子似的赏点丝绣茶叶——简直是欺人太甚!
此仇要是不报,我胡惟庸誓不为人!
正想着这些,一名跟胡三宝出行的家丁小跑而入道:“禀左相,三宝少爷有机密要事命在下向左相禀报!”
“被一黄毛小子连翻戏耍不说,甚至连累本相当殿丢人,还机密要事?”
“他有个屁的机密要事!”
一听是胡三宝传来的东西,胡惟庸下意识的便以为又是跟公役私用一事有关,想也没想便一把将密函甩飞老远,同时破口大骂道:“你给我立即去转告那孽障,让他马上滚回来见我,天黑之前要还见不到他的人影,你让他小心他的狗腿!”
眼见胡惟庸动了真火,家丁哪敢辩解?
只能再次飞马出城赶往句容,向胡三宝汇报情况。
“看也没看密函,就叫我滚回去?”
听到家丁的汇报,胡三宝简直郁闷的直跺脚,心说自己这个爷爷现在,真是老糊涂了!
这么重要的密函,他怎么能看都不看一眼呢?
“这也不能怪左相爷!”
“听说因为少爷你二人和鲁王的冲突,左相爷被陛下当着百官的面狠狠折辱!”
家丁道:“总之少爷,咱们还是赶紧回吧,因为左相说了,要天黑还不见你的人……”
“你以为事情闹成现在这样,我直接回去就能有好果子吃了么?”
胡三宝没好气的白眼,然后才回头跟蓝开商量道:“看来现在咱们唯今之计,也只有将铁证带回应天了!”
蓝开虽然也认同胡三宝的看法,却又有些担心。
因为他知道胡三宝所言铁证,不过就是将刘家人以及那郎中一起带回应天。
刘家人倒还好说。
毕竟现在他们求告无门,有人愿意帮忙让他们去应天告状,他们肯定求之不得。
问题是那郎中。
因为惧于朱肇辉的权势,他们光是想了解一点实情,就已经废了天大的口舌。
要让他知道自己等人会带他回应天,甚至还有可能被要求当着朱元璋的面对质,其不被活活吓死怕都万幸,更别提会乖乖跟自己等人走了。
“因为鲁王,你我两家现在可谓颜面尽失!”
“要拿不到铁证,我回左相府自然是没好果子吃,但你回去怕也不可能讨的了什么好!”
胡三宝发狠道:“所以蓝小侯,咱们现在唯一的出路,就是将那郎中带回去,无论用什么办法——你明白吗?”
本就习惯了仗着勋贵的身份无法无天。
再加上此刻利益攸关,蓝开便再不迟疑,表示但凭胡三宝安排。
胡三宝让李嫣雇车,在城外官道等候,然后便和蓝开带着一众家丁出了客栈。
“看样子,他们是想绑人啊!”
见一群人离开时的神色,丫鬟后怕道:“光天化日绑人,他们左相府永昌候府自然不怕,可小姐你们李氏终归商贾之家,一旦被牵连……”
“你以为你能想到,本小姐会想不到么?”
李嫣冷笑一声,回房书信一封用火漆封好,这才找到客栈掌柜,将一锭银子和书信一起交给掌柜道:“若我等午后尚且未回,还请掌柜的托人将此信交于鲁王,这银子便作酬金,如何?”
看到那银锭足有四五两之多,掌柜的闻言简直喜上眉梢,表示自己一定送到,让李嫣放心。
“那就劳烦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