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居然肯为了个丫鬟出头,二人岂会不愣?
足足半晌,二人才算回过味来。
“还当是谁呢,原来是肇辉小王爷!”
胡三宝率先发难道:“为了让小王爷顺利就藩,鲁王府蛰伏应天经年,王妃更是忍辱负重,四处求爷爷告奶奶,前些日还来我左相府求我阿爷在陛下面前美言!
小王爷你确定要因为一个丫鬟,就要让鲁王府跟我我左相府撕破脸皮吗?”
“就是就是!”
“鲁王妃前几天还来我永昌候府相求了!”
蓝开闻言附和,咋咋呼呼的道:“所以小王爷,你要识相的话,就最好乖乖将这臭丫头交给我们,否则的话,我怕你们鲁王府一辈子都只能寄人篱下,想要继藩就藩,那就只能是在梦里了!”
听到这话,刚刚才升起一丝希望的小玉,再次心如死灰。
毕竟在她看来,无论朱肇辉有多可怜自己这个丫鬟,那也不可能为了自己那藩王的头衔做赌注。
可就在小玉心如死灰,以为自己恐难逃之前那些被胡三宝蓝开等人盯上的女子,惨遭糟蹋凌辱的下场之时。
朱肇辉却是上前一步,直面蓝开道:“蓝小侯,刚刚你说什么?我有点没听清楚,麻烦你再说一遍!”
要一般勋贵面对朱肇辉。
即便再是声名狼藉的荒王之后,怕也不敢太过造次。
但蓝开不同。
毕竟他是永昌候的儿子。
而永昌候蓝开又仗着军功嚣张跋扈惯了,蓝开耳濡目染,自然难免沾染一些跋扈习性。
也是因此,面对朱肇辉的质问,蓝开不但没有丝毫退缩,反倒也是上前一步,趾高气昂的道:“既然小王爷你耳朵不好,那我就再说一遍给你听——我刚刚说让小王爷你为了继藩着想,最好识相一点……”
话未说完,朱肇辉猛然便是曲膝盖一顶,狠狠的撞在了蓝开的两腿之间!
下一秒,杀猪般的惨嚎,就响彻了别苑!
“该死的,你这都干了什么?”
闻讯赶来的汤晟气急败坏,冲着朱肇辉怒吼道:“就算你不知道蓝开是侯爷之子,也该知道他是我朋友——打狗还得看主人的道理,你难道不懂吗?”
“既然表哥你知道打狗还得看主人的道理,那你就该知道小玉即便是丫鬟,那也是我的丫鬟!”
“而我,乃是当今皇孙!”
“区区侯爷之后,也敢妄言让当今皇孙识相,简直好大的狗胆——此事我要禀报皇爷爷,到时候别说是他永昌候府,怕是连表哥你信国公府,怕都难辞其咎!”
听到这话,原本还气势汹汹的汤晟以及胡三宝,顿时冷汗淋漓。
毕竟和五大三粗的蓝开不同,他们二人都不是笨蛋。
很清楚自己国公府左相府,在普通人眼里或许是豪门高邸。
却终究只是皇家的门下狗!
欺负欺负老百姓或许没什么,可真要是得罪了皇族……
一个不好,那可就是抄家灭族的下场!
原本以为自己今日,恐都难逃胡三宝蓝开等的毒手。
没想到平日里温言细语,人畜无害的朱肇辉只是三言两语,便将横行应天府,几乎无人敢管的汤晟三人吓的屁滚尿流,狼狈逃窜。
小玉简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半晌都没回过神来。
直到朱肇辉手忙脚乱叫帮手的时候,小玉这才回过神来。
一边帮忙一边忧心忡忡的表示这几年汤妃戈妃朱肇辉顺利继封就藩一事王妃到处求爷爷告奶奶,好容易最近才有了点眉目。
现今因为自己而同时得罪了左相府和永昌候府。
继封就藩一事,怕是想不平生波折都难!
想到此处,小玉是声泪俱下,跪地直呼婢子该死。
“能不能继封就藩这事以后再说,可要是耽搁了我手上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