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曦哪怕跟上来之前都不停跟自己说要冷静,可真的遇上了,再听这些话,还是控制不住生气。
“远兄。”
贺远见两人反过来安慰自己,他做出一副失望透顶的样子,转身往外走。
“远兄,你去哪。”两人连忙追上去。
贺远只摇了摇头,什么话都没说,径直往国子监的祭酒所在的院子而去,一走进门,贺远先跟国子监祭酒杨大人规矩礼貌地见礼,等盘腿坐下后,才叹息一声道:“祭酒大人,学生这次又给学院带来麻烦了。”
吴曦跟徐生两人在后面不太自在地
跪着,听见贺远一本正经地哭诉告状,两人都懵逼了,这是贺远?
那个焉坏焉坏的贺远?
贺远这会儿已经跟祭酒告完状了,他十分忧伤地说:“如今正逢乡试、会试,其他同窗学子若是受到学生这点流言蜚语影响,那学生就真的罪过了。”
“学院是读书的地方,竟然有人胡乱传什么流言,真是岂有此理。”祭酒大人气坏了,直接一巴掌拍在木桌上,表示要去查清楚情况。
这时候贺远才说:“祭酒大人,其实学生有怀疑对象,事情是这样的……”
他把顾强被皇
帝革职的事说了,又告知了祭酒前两日叶荞来学堂时,被莫三追着找麻烦的事。
祭酒也不是日日都有空去关心这点小事。
听贺远说完,他摸了摸胡须道,“本官知道了,你们好好读书,不要在意这些传闻,贺远啊,我很看好你的才华,今年的会试,必定能大放异彩。”
“大人谬赞了,学生会努力的,这些外事,并不会影响到学生读书的心态。”贺远表情变得严谨起来。
祭酒满意地摸了摸胡须,目送他离开后,才安排人去了解学堂里的情况。
走出院门,吴曦跟
徐生都对贺远举了举大拇指。
“远兄,我还以为你会忍呢。”徐生叹息说。
贺远挑眉:“我是这样好脾性的人吗?”
徐生嘶了一声,果断摇头:“不是。”
没过两日,国子监的传闻风向就变了,本来每年参加乡试会试的学子就多,大家听说这件事是有人故意搞出来影响他们学习心态的,对背后那个人都很厌恶。
毕竟这些读书人最在意的就是功名。
贺远又主动参加了祭酒安排的给其他学子讲课的活儿,很快对他诋毁的人,在学业上被他碾压,嫉妒的人依旧存
在,却不能伤他分毫。
贺远不着痕迹地引导别人透露了流言一事是莫三那群人弄出来的。
不出半个月。
莫三一上学就被不少学子厌恶嫌弃。
莫三可没有贺远的好心态。
他先是请假好几日,紧跟着学业下降,甚至有好几次都精神不济地在课堂上打瞌睡,被夫子当堂抓住,叫起来训了半日。
这下,莫三算是里子面子都丢光了,不仅身边的狐朋狗友跟他疏离,就连家里人都日日骂他。
这一日。
莫三眼神阴郁地在国子监的梅树假山旁,撞见了正在亭子里练字的贺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