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荞能理解。
何况以后沈姣姣出嫁后,姨娘就自己一个人,迟早要买个人回去照顾的,这会儿只是提前了罢了,加上小丫头还小,还可以先教养教养。
果然。
等回去后。
就连叶大伯母都没说什么。
如果不是事出有因,村里人就会觉得奢侈,毕竟人工费很便宜。
刚回到村。
叶荞正要回家。
就看到一群人气势汹汹地朝村里走来。
随便拦住一个人,就问:“叶传宗的家在哪里?”
“你是谁啊?”被拦住的人正是何大虎,他今年长高不少,加上岁数也十一了,人高马大的,看起来跟半大小子差不多。
“我们是堵坊要债的!”带头的男人黑着脸说。
何大虎一听,脸色大变,直接对着四周大喊起来:“堵坊来人了,叶传宗又去赌博了。”
瞬间。
原本各自闲逛,亦或者在收拾家里菜地的村民,纷纷看向堵坊打手,所有人放下手上的活儿,气势汹汹地走过去。
没一会儿,堵坊的人就被围住了。
叶荞过去的时候,正好听到有人在问,“叶传宗真的赌钱了?”
“赌了多少钱?”
堵坊打手们一开始还以为村民是要攻击他
们,直到这些人只抓着问题问,带头的赵大就放心了。
他说:“赌了。”
“赌了三十两。”
“什么!?”所有村民的脸色都白了。
三十两银子啊。
就算是在叶家作坊里干活儿了,一年下来,两个人,也才十七八两。
要放到往年,三十两银子,足够一户人家生活两三年,也要全家一起赚两三年才够。
一次输出去,所有人都心疼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你们怎么还让他赌啊,上次还银钱的时候不是说了,堵坊里不要再收他吗?”有村民不高兴地说,觉得莫不是堵坊在坑人。
赵大想到这个村子的特殊,只能耐着性子解释:“并不是在镇上正规赌场里赌的,他先找人借了银子,然后去了一些黑场子,正规的场子都没收人。”
旁边有打手轻哼:“这赌徒,除非把人绑着,我们堵坊就算不开,他私下也能找到同好一起赌。”
这话说得村民没话说了。
所有人脸色都很难看。
不知道谁喊了一声:“村长来了。”
人群散开一条路,很快村长就过来了,他整个脸色都很难看,尤其是听说叶传宗这次欠的银子还是利钱,这会儿是三
十两,等明日就三十一两了。
为了避免利钱越滚越多,他只能沉着脸快速带着打手往叶旺家走。
叶刘氏在作坊里干活儿。
被叫回来的时候,路上已经知道了儿子再次赌钱的事。
她捏紧了拳头,是被人扶着进门的。
“旺嫂子来了。”有人在旁边喊。
看热闹的村民在门口让开一条路,让叶刘氏进去。
叶刘氏被扶着在堂屋凳子上坐下。
赵大把叶传宗欠银子的借条拿了出来,给几人看,当看见上面确确实实写着叶传宗的名字,以及他按的拇指印,叶刘氏险些没有直接晕过去。
她红着眼睛问:“我儿子呢,在哪里?”
“我们追出来的时候,他人就跑了,事实上,那小子躲了好些天了,这不是眼见怎么都找不到人,只能来家里了。”赵大说。
“孽子。”村长气得喘着粗气,“这个臭小子,必须教训!这都第二次了!我就知道狗改不了吃屎。”
“旺媳妇儿,你说,这次怎么做?”村长硬气地问。
叶刘氏看向赵大,问:“如果不还银子,你们会怎么办?”
“会砍他手,再把人留在堵坊当下人,只要赚够了三十两银子就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