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柏爹娘那一辈,又因为愚孝,习惯了被叶家老太太欺压,到如今连孙子都有了,也没想过分家,后来老爷子去世后,是因为担心无人供养一个独身老太太,就再也没人提过分家,因为一旦提分家老太太就要苦恼说儿孙不孝顺,可谓十分棘手。
周采一嫁进来就想分家,叶家大方太多人了,吃住都不方便,且相公叶柏赚的银钱,落在自己手上的,也就几个铜板,一个月下来也存不到几十个。
但周采是个聪明人,可不会刚成亲就跟叶柏提这个,只想先改变他的想法,再顺势而之,这才是最好的方法。
再说了,她不信,整个叶家大房,没有其他人想分家。
想到自己的嫡亲嫂子,堂嫂子,周采就有了想法。
“相公,我觉得我们要跟二叔他们交好,是不得罪的那种交好,我分析过了,虽然老太太跟二叔他们关系似乎不好,但二叔也没有牵连到我们孙辈身上,不然也不会给相公你送那么贵重的礼,可是一匹布呢。”
叶柏听到叶二叔的名字,耳根暗红,有些不好意思,没办法,他始终觉得亏欠对方,可偏偏他爹娘跟老太太老说对方只
是拿点小好处来,那是应该的,实际上也小气,指不定在背后怎么说他们坏话。
说实在的,听多了这些说法,他心里还是挺难受的,不由自主就偏向了自家人。
如今再听妻子这么说,他有些诧异:“你不觉得二叔他们不好相处吗?”
“相公,你平时去镇上找活儿干,应该知道什么才叫真正的不好相处才对,就算是亲戚,也没有必须帮扶的吧?二叔平时可有讽刺我们?人家还送礼了呢,不说其他的,礼品总是实在的。”周采都不知道该说叶家大房的人怎么好。
她虽然因为受到老娘影响,也很看重利益,但她自觉磊落,嫁给叶柏就是因为他条件最好,她就想过好日子。
要是她有叶家二叔这样一门出息的亲戚,恨不得立马抱住大腿,人家指缝里漏一点出来,都够自己过上舒坦日子的了。
再说了,她虽然没有跟叶家二叔相处过,可她成亲前在镇上打听过对方的名声,那绝对不是嫌贫爱富的人,都这样了,不抱住才是傻子。
叶柏也有些脸红,“我,我只是担心跟二叔他们来往太密切,老太太会生气。”
“相公,你想错了,老
太太为什么会生气,还不是因为觉得我们年轻人赚得少,等我们跟二叔打好关系,到时候指不定能得到点指引,你看,二叔家的叶南堂哥不就去镇上杀猪了么,至少人家猪肉不愁吃,还有叶萧堂弟,听说也经常被二叔带进山里,打了不少猎物出来。”
“所以啊,我们要嘴甜主动一点,跟二叔打好关系,到时候我们日子好过了,不是就有银子去孝敬老太太了么,你若是担心老太太生气,那就哄着她,当然了,既然我们要跟二叔打好关系,就不能再跟着老太太一起骂二叔,没有这样在背后说人坏话,明面上又跑去占便宜的,毕竟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啊。”
周采说着,摸了摸肚皮:“相公,我们努力一把,才能好好养孩子,上孝敬父母不是?如果一直不愿意承认二叔一家有本事的事实,我们自己又没有好出路,以后怎么对得起没出生的孩子?再说了,我们本来跟二叔就没有矛盾,你看这香皂,也太好用了,你用得不开心吗?”
叶柏就是个耳根子软的人,倒不至于仇视叶老爹,只是因为叶老太太老说对方不拉拔他们是看不起他们,
他心里那点自尊心受不住,也就不好意思多跟对方来往。
但听周采一劝说,他又觉得自己之前这么想,确实有些对不起二叔对自己的心意。
“那行,我们过两天去找二叔送谢礼,如今二叔难得在村里,也方便来往。”
叶老太太可不知道,她对自己儿子儿媳控制力强。
但孙子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