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账她还是会算的。
贺远就更没资格拒绝了,谁叫他比叶荞都还要小两岁呢。
等把野鸡处理完,挖了内脏出来,几只鸡肉都放进水井里冻着,能吃的鸡杂用油纸布包着,同样放进水井里,也能避免坏了。
叶荞跟贺远就被叶母拉着回各自的房间睡觉去了。
叶母也没继续做针线,毕竟晚上看着也不方便,跟着叶老爹一起,打水清洗果子,把桑葚跟野葡萄分开,其他野果同样如此。
桑葚跟野葡萄是最适合酿酒的,这是叶老爹这么多年摸索出来的经验,而且他酿制的果酒,在镇上是独一份,别人都不会,大家都是用粮食酿酒,就是镇上酒馆里卖的大多都是高粱酒,正因为是粮食酿造,所以价格不低。
“希望今年的果酒能澄澈点,不然怕卖不出高价。”叶老爹心态倒是还不错:“你看,闺女勤快着呢,光今日下午,就弄了上百斤的果子
回来,至少可以出五六十斤的果酒了,一斤卖个十五文,也能赚个八.九百文了。”
“你不是说县里也很少果酒卖吗?今年的果酒还是拿去县里卖吧,卖个十六七文一斤也好,闺女那么辛苦。”叶母可不就是心疼闺女么。
家里平时她跟老头子都要卖猪肉,真正去山上打猎的时候不多,家里的荤腥主要都是靠卖猪肉剩下的边角料,或者叶荞时不时打的野鸡野兔来弥补。
别人家的闺女,这个年纪也才学针线活儿,在家就帮忙洗点衣裳,村里的也就最多再加个挖野菜。
他们都来镇上住了,还让闺女这么辛苦,叶母心里就不舒坦。
没错,叶母也是个疼闺女的,她平时管得多,可却打心底希望叶荞能闲散一些,过上松快的日子。
“好好好,今年就试着拿去县城卖。”叶老爹连忙点头答应,生怕反应慢了会被媳妇追着问他为什么不疼闺女。
“既然要去县里卖,那我们今年尽量多准备点果酒。”叶母也是个说干就干的性子:“这样吧,明日我让人带个口信回去,看看大侄儿他们有没有空,去山里帮忙摘一些野果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