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举画押还给钱?
“这是为何?”
众人渐渐觉得味道不对了。
秦为看了一眼还在发呆的赵允让,说道:“有备无患罢了,一个李大庄不算什么,可他背后的那些人会反击……某防的是他们。”
大家随后吃了饭就各自去歇息。
“晚上戒备。”
秦为令人在文峰村全面布防,小心驶得万年船,天知道这些被利益驱使的人能干出多么丧心病狂的事情。
为了保险起见,他甚至将北伐军也调了来
一夜好睡,醒来后,看守的北伐兵说了个好消息。
“那个李大庄竟然活过来了?看来还是打得不够狠呐……”
生命力很顽强啊!
秦为去看了李大庄,这厮正在喝粥,见秦为来了不禁畏惧的往里躲。
“这个像谁?”
赵允让皱眉道:“像是那个程二。”
李敏和程二……
地主和佃农的区别,原先一个是天上,一个是地下,如今李敏却被打落尘埃,可怜巴巴的模样和程二没有分别。
“我们回城!”
两辆大车都准备好了,一辆拉着重伤的李敏,一辆拉着常二的一对儿女。
程二茫然看着远方,不知道此行的凶吉。
……
政事堂里,吕夷简看着一本奏疏在冷笑。
“看看,这些人果真是肆无忌惮,竟然说祖宗之法不可动,否则重蹈覆辙之日不远……这哪里是劝谏,分明就是威胁!”
接过他手里的奏疏,庞籍叹道:“这说的是历代帝王留下的那些规矩,不过提及了祖宗之法……祖宗之法啊!”
吕夷简有些悻悻然的道:“历代帝王谁对谁错?如今大宋财力艰难是谁的错?当年真宗皇帝若是少些……那能省多少开销?”
王尧臣在闭目养神,闻言说道:“如今说这个作甚,大宋的财赋艰难,三冗首当其冲。可那些人一提革新就如同是割肉,谁敢动就群起而攻之,怎么办?”
吕夷简随口道:“老夫怎么知道!”
“你是首相!”
许久没说的王臻忽的睁开眼睛:“你得带头!否则下面的人就是一盘散沙,都不用人家反击,自己就先败了。”
权贵们的手段无所不用其极,其中利诱最为奏效。
通常他们拉拢的一个人最常用的手段,先是威胁恐吓,若不能吓住,那就花重金利诱,一张一弛拿捏得恰到好处。
吕夷简看着王臻,良久点头:“老夫会带头,只是……心有余悸,那可是党争啊!难道不怕?”
当年一个丁谓就险些让朝堂陷入灾难,连刘娥都有些忌惮了,何况是他们。
王尧臣看了一眼门外,然后问道:“那小子如何……他查的怎样了?”
“谁?唔……你说他?”
吕夷简抚须皱眉,显得不大高兴,稍后说道:“年轻人知道什么?此次陛下让他和赵允让去文峰村查探,只是让他去看看民情罢了。”
“该赈灾就赈灾吧。”
庞籍也觉得此举无益,他和韩琦相对一视,说道:“快年底了,让那些人消停些吧。”
那些人觉得赵祯年少好欺,还没能稳住局面,所以就想试探一番,恨不得将陛下摁在地上摩擦才甘心。
这不好,帝王没了威严,就如同国家没了灵魂。
刘娥之所以会出面搅和了那个陈新,就是担心赵祯压不住场子,他们作为宰辅,更应该将维护皇帝威严为己任。
吕夷简点头道:“老夫会去呵斥他们。”
稍后消息传来,有人说陛下怕是轻信了宠臣,那秦为就是个惹祸精,说不定哪天就会给朝廷惹出大祸来。
“这是恼羞成怒了。”
王臻并未动怒,淡淡的道:“那孩子是有些激进,可每件事儿都坐得光明磊落,他没有私心自然不会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