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讳,甚至会让赵祯心生嫌隙,但事情都发生了,说不说都是定局了。
管家在嘀咕着,觉得太后娘娘真的是心慈良善,至于其他的都不是好鸟。
不多时巡检司的人拉了大车来,把陈新等人弄上车,也不知道拉到哪去。
王尧臣站在门外说道:“此事波及颇广,那些人不肯被带累也是常理,至于刘标……他能来自然是受了太后之命,可这其中多半也是陛下点头了的,否则太后不会越界。”
管家唏嘘道:“人情人情,有来有往才是人情,今日之后……郎君,那些人的嘴脸也该看清了。”
王尧臣点点头,“是该看清了,不过人情反复本是人性,老夫活了许久,这些早已看清。此事出力最大的便是背后传谣之人,你说他是谁?”
管家摇头,“郎君,市井谣言到处都有,到哪查去?”
汴梁人多繁华,市井中每天的谣言没有百条也得有七八十条,连皇城司都没法查。
王尧臣负手看着外面,等看到一个老汉悄然从边上走了,就笑道:“这老匹夫,来都来了还不敢露面,小气!”
老王也是来帮忙的,可现在这里用不上他了。
“此事要破局也容易,只是不管是何手段都会把事情闹大,都容易引发对峙。到时候党争再起……不管是陛下还是群臣,谁都不愿意看到这一幕发生,所以都不会动。”
管家纳闷的道:“可这谣言却管用了。”
王尧臣笑道:“是啊!这谣言玩笑般的把那些人引出来破局,一般人想不到这等法子,背后那人促狭,而且还有些……”
还有些不要脸。
可对方的初衷是帮助自己,所有王尧臣说不出那句话来。
他笑了笑,说道:“那人想做好事不留名,可老夫哪会装傻。备马,老夫上门做个恶客。”
王尧臣家门前一出大戏上演完毕,散播谣言的那人是谁,这是大家最关心的问题。
所以当王尧臣出现在甜水巷时,那些人都有些傻眼了。
是秦为干的?
是了,那么不要脸的事儿,也唯有此人能干得出来。
可等王尧臣说是被惊吓过度来串门后,这事儿又变得扑朔迷离了。
作为晚辈,秦为亲切接待了王尧臣,宾主在书房里进行了友好的寒暄。
随后王尧臣就说是饿惨了。
“那些人堵住前后门,府中采买的人也出不去,若非是你帮忙,老夫一家子怕是得饿死府中,成为大宋第一个被饿死的宰辅……”
王尧臣一边说一边看着秦为,见他一脸茫然,就说道:“年纪轻轻的别装傻,老夫一辈子见识了多少人?自问一眼就能看出这人的秉性……”
老王就认准了是秦为干的,觉得这么不要脸的手段,也只有秦为使得出来。
秦为小心翼翼的问道:“您不是眼神不好使吗?”
王尧臣没好气的道:“老夫以前眼神还行,直到后来认识你小子,才觉得这眼神一天比一天不好使了。”
好吧,秦为换了个话题:“那陈新……实际上您出门最好,他绝对不敢动手,否则无数人会把他撕成碎片。”
那些人不敢出手帮忙是因为王尧臣犯禁了,可陈新若是出手……下官殴打上官,而且还是宰辅……陈家以后估摸着就没了。
王尧臣叹道:“革新,说是说是改革其实就是改命,可那些安稳富贵的权贵岂会任由别人动他们的命?今日这一闹,双方一触即发,陛下只能和稀泥,否则就是党争!你可知晓党争的厉害?”
“知道。”
“你不知道。”
王尧臣摇头苦笑道:“党争比兵变还要可怕,那不是一城一地的损失,而是朝野分裂啊!若真到那个时候……大宋乱了呀!”
老王在唏嘘着党争的可怕,秦为却觉得他小觑了自己。
我知道党争这回事,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