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很快传到了赵元俨那里。
“王爷!不好了,王爷!”
定王府的幕僚一路小跑冲了进来。
慌乱的神色引得赵元俨微微不悦,“何事如此慌张?老夫说了多少次,要宠辱不惊!这样子成何体统?!”
幕僚冲了进来,喘息道:“王爷,秦为刚刚进了宫,他竟在朝中弹劾……说咱们派人去偷窃了他香露、烈酒的配方……”
玛的!
“他放屁!这是无中生有!这是赤果果的污蔑!”
赵元俨气得脸都红了,全然忘了刚才说的要‘宠辱不惊’之话。
可小郡王赵允良却目光不善的说道:“爹爹,要配方的不是咱们家,可难保他们其中无人动了歪心思……”
赵元俨猛地想起了前几日大家聚会时,有好几个宗室的权贵都在眼馋秦家生意,恨不得将那些秘方占为己有。
他欣慰的看了眼儿子,然后冷道:“去把那些人都叫来!玛的!老夫倒要看看是谁坏了老夫的好事儿!”
定王府从不缺钱。
秦家的生意虽令人垂涎,但对赵元俨来说,也不算什么,他名下商铺、土地、商队印有尽有,不见得就比秦家的生意差。
可其他人肯定不会这么想。
那些宗室里的权贵,他们看似身份尊崇。
可有些人却没敛财的脑子,他们只知道坐吃山空,然后就想着如何能不劳而获。
他之所以会答应合作吧秦为弄下去,一个是因为仇隙,还有就是钱财。
但他们也不傻,知道授人予鱼、不如授人与渔的道理,所以他们的目标从来都不是钱财,而且盗窃配方……
可这事儿和老夫有何关系?
老夫没做过啊!
“这是谁在冤枉老夫!”
室内的气氛渐渐紧张起来。
赵元俨气得的眼睛发红,双拳紧握。
幕僚却冷静了下来,赶忙喊道:“快去打探,看看此事是怎么处置的。”
随后,几家宗室里的人都在定王府碰头了。
当赵元俨说出这个消息后,大家俨然有些慌乱,然后就是互相推脱责任,口口声声喊着此事与他们无关。
这种紧要关头,若是因为这种事儿被赵允让那个小崽子翻了盘,赵元俨肯定会气的砍人。
大家看看他那冰冷的脸色,纷纷打了个哆嗦。
“是秦为,定然是他在设计陷害咱们……”
“对!肯定是他栽赃陷害的!”
“咱们是说过等事成之后要拿到秦家的秘方……可不是现在啊!”
“就是,咱们又不傻……秦家养了那么多的密探,还有北伐军在城外守着,连皇城司的人想去刺探都得掂量掂量,何况是咱们了……在没有扳倒秦为之前,怎能轻易动手?”
赵元俨依旧在冷笑。
他冷眼看着众人的慌乱,和那些没营养的辩解之言。
几个权贵更慌了,他们可得罪不起赵元俨啊!
有人闻言就回身说道:“那秦为难道还能在我家埋下密谍,探知咱们想要香露配方的事?他若是有这个本事,此次赵允忠之事就不可能成功。”
说话的是华南郡王赵元贞……
这位和赵元俨都是都是真宗之子,算是一个爹生的兄弟。
是啊!
秦为又不是千里眼和顺风耳,他怎么知道宗室里有人想要香露配方的事儿?
赵元俨冷冷的抬头,羞恼的道:“他说的是咱们,不是某一个人……”
赵元贞摇头道:“老夫不贪财,这个许多人都知道。他栽赃老夫只是为了反击而已,骨子里还是瞄着你定王府的。老夫此次遭遇池鱼之灾,先前的优势怕是会荡然无存,陛下……陛下这是准备徇私了啊!”
他缓缓闭眼,两行泪缓缓滑落。
按说在座的都是赵祯叔叔辈或兄弟辈的,怎么说都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