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不是有钱的问题了。
所以管事们顿时收了猖獗,有人上前试探问:“敢问……”
“这是在闹什么?老远就听得乱哄哄的,学生们不要上课了吗?耽误了学业算谁的?”
年轻人却压根不搭理他们,直接问了甄良。
而且语气中还带着几分质问。
再怎么说甄良也是祭酒,你一个年轻人这么嚣张……莫非这位也是权贵?
可没见过啊,如此年轻,怕是某家宗室的衙内吧?
“未敢问……”
又有人上前抱拳,却又被秦为无视,“国子监是皇家学府,不是菜市场!”
这是无视,也是羞辱。
众人心中恼怒。
甄良则是苦笑,低声道:“秦祭酒有所不知……这些都是是权贵……往年国子监会让他们进来……到时候当做是国子监的学生参加乡试,可今年……”
老大,咱们今年的名额已经超了啊!
再让他们进来,咱们的学生可就要骂娘了。
悻悻苦苦学了好几年,结果被一帮外来人夺了机会,这特么,学生不得集体造反才怪。
秦为大抵懂了。
现在的国子监就类似于后世的补习班,而且是拥有参考资格的特级补习班,所以这里大多是权贵家的孩子。
就这也不多,若不是秦为请了六位大儒来坐镇。cascoo.net
那些学生恐怕也会学现在这些人,等到了乡试的时候,才会来这里挤个名额,说白了就是走个过度。
那这些人来的目的就很清楚了。
乡试是参加省试的必由之路,所以人人趋之若鹜。
可每年乡试的名额却都是固定的。
比如说今年给你河北路三十个参加省试的名额,那么你河北路的乡试就只能录取三十人。
这就是为何京城的高材生永远要比地方上的多。
起点决定了终点啊!
汴梁是国都,国子监又是皇家学院,就算再垃圾,但该有的规格不会变,每年一百多个名额,足以羡煞大宋任何一个地区了。
换句话说就是,你在河北路与上万人一起参加乡试,最后只能录取三十个人。
但你若是在国子监参加乡试,那么只要考进一百名之内就能稳稳地参加省试,这已经不是捷径,而是开挂了。
就拿今年举例。
河北路、河南路两地省道一共也才二百多个乡试的名额,看似比国子监的多。
可但凡熟悉中原地貌的人都知道,这两道的人口几乎占了大宋人口的半数之多,可国子监才多少人?
就算加上那些久居京城的考生,就是所谓的复读生,也才三百人。
这还是国子监扩招了以后的。
若是在秦为来之前,国子监日常上课的学生也就四十来个。
四十个人,却占了一百多个名额!
而河南、河北两道数万学子,却只能争抢那可怜的两百个名额……这种差距说是天堑也不过分。
不过名额最多的还是开封府,今年有两百六十六个录取名额。
但开封府的竞争比较惨烈,京都人口不少,有条件读书并且参加乡
。试的学子更多,虽比不上其他地区,但也算是万军从中过独木桥了。
所以不少权贵就把目光投向了国子监。
平日在家请优秀的大儒学士授课,等快到乡试时,再弄个附学的名额,然后就能参加国子监的考试了。
一百多个名额啊!
只要过了乡试,那这一百多人就都能参加省试,若是中了,就能参加殿试。
尤其是现年间大宋对读书人多半优待。
殿试不会黜落考生,除非向柳永那样的风流浪荡子,仁宗实在瞧不惯他才取消了他殿试的资格,一般情况下只要能殿试,那就稳稳地通过了。
然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