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祯只觉得背后有谁刺了自己一下。
他看着张之白,问道:“张卿,这话可对?”
秦为的心马上就凉到了肚子里。
哥,你竟然不知道这些数据?
你这个皇帝咋当的?
这个大宋竟然没亡国,真特么的是个奇迹了。
张之白也觉得有些尴尬,就说道:“臣也不知。”
“三司使。”
赵祯看向了王尧臣。
宋祁脸上苦笑着,出班道:“陛下,臣……。”
这些数据本来就没什么大用,他作为三司的一把手,哪有时间关注这些。
平日都是下官的官吏把各地的整体耗费统计出来,然后再总和相加到一起,如此简单有效。
至于那些岁入,每年看看结余不就知道了吗?
何必还要专门算这个。
秦为这句话算是把满殿君臣都给问住了,看看王尧臣的脸色吧,真是又红又白……
“臣知道。”
秦为接着出来说话。
赵祯一脸黑线,心想才将觉得你受了委屈,想着以后对你好点,看来是自己多虑了。
你这是活该啊!
两个问题重臣们都不知道。
你一个五品承旨却知无不言……虽说这是好事儿,也证明自己当初选择秦为是多么正确的决定。
可你这么不给面子,让宰辅们咋活?
沈安看了张之白一眼,“截止于去年,我朝每年岁入钱币平均约两千五百万,三成用于养军。每年绢布传出大约五百余万匹,几乎全都用来养军,至于粮食……”
“好了……”
赵祯叫停了秦为的个人表演秀,然后有些抱恙的看着群臣,问道:“诸卿以为如何?”
丢人啊!
不知道数据就已经够丢人了。
现在看看这个大宋每年要花多少钱来养军,可笑的是每年厢军的数量还是在飞速增长。
大宋是很有钱,相比于周边国家,大宋更是富得流油。
可有多少钱也不够这么造的啊!
为什么就不能换个思路解决呢?
宰辅们面面相觑,但神色却渐渐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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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据掌握不是难事,大不了下朝后问问就是了。
可这个祖宗之法……
张之白和宰辅们用眼神交换了一下,说道:“陛下,臣等以为……厢兵的耗费虽多了些,但总归也是个解决办法,毕竟……”
这还是怕造反啊!
不过这次不是皇帝怕,而是群臣怕。
你们怕什么?
秦为觉得这个大宋已经陷入了一个恶性循环中不能自拔。
“陛下,臣有一法,不值当讲否?”
这不知道该不该说,意思就是我有个想法要说。
可现在这种情况,我怕说了你们发飙。
王臻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想说就说,难不成我们这几个好家伙连给年轻人说话的权利都不敢有么?”
这话看似在训斥,却是在堵其他宰辅的嘴。
年轻人有想法是好事儿,咱们应该鼓励,而不是一棍子打死。
王尧臣没说话,却笑着点点头。
这下倒是轮到张之白尴尬了……有你们这么护犊子的吗?
你们这什么眼神?
都看着老夫干啥?
赵祯看在眼里,心中除了欣慰还有些羡慕,曾几何时他也想有人护着,可他是帝王,至高无上的皇帝。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有资格护他。
“你说……”
机会难得,秦为赶忙道:“臣认为,可以以工代赈!”
一群大宋朝最有权势的家伙在盯着他。
可偏偏这里有一半人都是对他呵护有加,有时候秦为觉得老天爷真的待他不薄了。
就大宋这种情况,但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