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就这么让他们把人带走了?”
段玉有些憋闷,小声嘀咕着:“皇城司又怎的?说白了还不是皇家养的狗,他们定要沆瀣一气、官官相护!”
说话间,王臻风尘仆仆而来。
秦为眼神示意段玉住口,笑着迎上去:“王公,什么风把您吹来了?前几日酒坊出了一批极品暖冬,还想着闲暇了给您送去,不想您这便来了。”
王臻仔细打量着他,佯怒道:“怎的?老夫不请自来,你小子嫌烦了?”
“哪敢!家中没个长辈实难算家,您能来,晚辈求之不得。”
王臻心里稍暖,上前拉着他左右看了看,才安心道:“听说你昨夜遇了贼人,谁干得?把他挖出来!”
接着比掌化刀做了一个杀人的动作。
秦为随意笑笑:“小问题,凶手已经被皇城司带走了。”
“谁干得?”
“户部主事萧余……”
王臻想都没想就打断了他的话。
“不可能!一个四品官,别说老夫看不起他,他没那个本事!更没这个胆量!”
秦为笑着摇摇头:“皇城司的叶双愁亲自上门给的消息。”
王臻微微点头:“既然皇城司接手了,此事你就不必再管了,一切有老夫。”
还是那个护犊子的老头儿。
好似只要他在,天大的事都不叫事儿,让人安心更想依赖。
啪!
秦为捂着头叫道:“您这怎么动不动就打人呢……”
王臻没搭理他,道:“丁谓告病了,李迪也跟着告病在家,朝中要变天了,你跟那郡王府的小子这几天都安分点,别瞎胡闹!”
“晚辈没有瞎胡闹。”
秦为觉得王臻最近有些往暴力家长的方向发展了。
“没有?莫以为老夫不知道你俩的把戏?郡王府这几日门庭若市,往来者全是些脸生的,你们想干什么?”
王臻一语道破二人背地里的小九九。
秦为一下子没了脾气,可怜兮兮道:“我只是想帮您。”
“老夫知道你这孩子重情。”
王臻老怀慰藉地点点头,然后说道:“但朝中之事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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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置喙的,弄不好就是杀身之祸,明白吗?”
你以为摸准了太后和陛下的想法,就能为所欲为了?
秦为皱眉道:“可咱们没有退路了!总不能眼看着您被让那些人污了名声,赶下台去吧?”
王臻一瞪眼,佯怒道:“什么叫‘咱们’?你是你,老夫是老夫!他们敢来便来,老夫还怕了不成?”
这老头儿太倔了。
秦为端着脸道:“您放心,此事应对妥当,不出三日就会有结果,这次丁谓必然倒台!问题是丁谓倒了之后,政事堂的那三把椅子谁来坐?”
丁谓早就是刘娥砧板上的鱼肉,所差的无非就是怎么烹煮而已。
管家孙好民在边上已经听的目瞪口呆了。
政事堂的椅子谁来做?那可是宰辅的位置啊!
这也是一个商人能够随便置喙的吗?以前总听人说自家郎君如何的胆大包天,今日他算是见识到了。
孙好民默默退后了十几米远,直到听不见二人说话后,才长长地松了口气。
王臻似乎是下意识看了眼走远的孙好民:“刚才那话你知我知,切不可再与第三人提及!”
“您放心,晚辈知道分寸。”
宰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天下官员趋之若鹜的位置,王臻岂能不向往?以前他觉得此生与政事堂无缘,便不会为这种没影的事情劳神。
但现在不同了。
丁谓倒台,李迪年迈,政事堂如今只有一个吕夷简!
王臻权知开封府,再往上漫一步不是枢密使、就是三司使,虽然不算正儿八经的三宰之一,但也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