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菅想去书斋走走,陈舟便陪同带领。
“舅舅,你说罢。”贾瑞坐在靠椅上,吃了杯茶,说道。
找齐东西后,李能一手翻开账簿,一手点拨算珠,语不停地说道:
“去年一年共售出笔墨纸砚若干,书籍若干,扣减成本、税银、工费、杂项开支,盈利有钱银八百六十六两七钱五分八厘,你我二人共分,每人分得四百三十三两三钱七分九厘,你族人去年的勤工助学费用和他们的伙食费用,减去此两项加起来的四十六两八钱三分,去年的红利你可得钱银三百八十六两五钱四分九厘。今年...笔墨纸砚...书籍...盈利...减去...,今年的红利你可得钱银四百一十一两三钱八分三厘。两年你共得银钱有七百九十七两九钱三分二厘。”
“另有吾婿那边的进项,这两年的红利...你朋友可分得钱银三百四十二两。”李能小心翼翼地说道:
“瑞儿...你要查看账簿否?”
将茶杯轻轻放在茶几上,贾瑞摇头失笑,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也是,有二年时间没‘交流’了!不禁回想起当年第一次分红的时候,虽然前期门庭依旧冷冷清清,但到了后期,明明肉眼可见得书铺每日是客似云来、生意兴隆,应该盈利不少。岂料第一年的红利,亲舅舅竟妄想用着五两银子打发!还扯七聊八吐苦水,猛打张张苦情牌,想要多占几成,欺我幼弱啊!
当下拿了五两银子就走,隔日就带人上门!
犹记得他当时的惊慌!
可惜,贪婪是原罪!始终改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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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瑞无奈地垂下眼帘,虽说他不仁,但我却不能不义,
毕竟这是以孝治天下的古代!
见贾瑞无言,李能眼珠一转,离开方桌,亲手捧着账簿走向前来。
贾瑞接过账簿,随手放在茶几上,缓缓起身,俯视着眼前的李能,很是疲神地说道:
“舅舅!二年未见,你又变得如此!先不说其他买卖,单说今年出了两版的《对对录》。第八版的《对对录》,上等版本定价钱银八两八钱八分,刻印了一百二十本,卖出了一百余本,成本只是三两二钱五分银子,扣减成本后,这里则有盈利五六百两银子了!更何论第九版售卖后的盈利?第九版定价九两九钱九分,想必也卖有三四十本了,盈利也有近二百两银子!。舅舅!你说,别人家的生意都是愈来愈兴旺发达,怎么咱们的书斋生意像是落去了,致使这两年的分润变少呢?”
“还没说你私自找了外边的书坊刻印一些下等纸张的《对对录》,放置在姐夫的书铺里售卖,想必也卖了不少罢。如果派人去问询,你说,他们敢欺我吗?或者说,他们是怕你这位无职无权的六品员外郎呢?还是怕都中一门双国公的贾家?”
贾瑞顿感无奈,又拿着大炮打蚊子!
不过,为了敲打贪婪的人,还是要扯大旗。
毕竟自身的威势还不够!
“那我重新核对下账簿,许是我那里算错了?”李能讪讪而笑,收回账簿,倒也没显得多紧张。
“莫不是你今年纳捐的员外,是动用了我这两年的分润买的?罢罢罢!舅舅,别瞎忙活了,这两年的分润合我朋友那份,你共给我两千两银子便够了!还多了就你自己收着罢,又是一年新春,就当晚辈孝敬长辈的!”贾瑞妥协道。
.......
李能、陈舟和李善目送贾瑞等人快马离去不见,方折回内院。
“泰山,如何?”陈舟俯身露笑,凑上前问道。
“我这外甥样样都是极好的!就是对自己人过于心软!”
李能得意地摸着自己的灰白短须,再看院中新置的景致,心中暖洋洋地又是一阵畅快!
“老大人又多得了不少罢?”陈舟识趣地恭维道。
“也就一两颗金牙罢!”李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