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瑞大爷。”鸳鸯略俯了下身子,双手捧腰行礼。
“不必多礼。璘三弟带回的东西有收到么,熟悉怎样?”贾瑞看着眼前的二八佳人,虚扶一把问道。
“瑞大爷叫璘三爷带回的叫羽球的新顽物,这几日和袭人金钏平儿她们也有在顽呢。姑娘们看着实有趣,但又年幼抓不稳,想玩又玩不了几回,有在抱怨呢,说瑞大爷偏心,怎么没有小孩的顽具?”鸳鸯上身稍稍前倾,眼睛眯得像只小狐狸般窃笑道。
“不是也带了五连珠、跳珠、飞鸢棋这些给她们顽么?”贾瑞失笑说道。
“姑娘们在顽笑呢。等她们再长几年就能顽得好羽球了。”鸳鸯笑着说道。
“嗯。有空就经常顽,权当舒展身体。顽具坏了就让你哥去找我二舅,他会修好。”
贾瑞俯视着丽人的眼睛说道。
“嗯......”羞的鸳鸯垂头低眉。
似有半响,贾瑞看着角门内倚立的人物风景,柔声说道:
“回去服侍好老太太安寝,你也好好休息罢。”
鸳鸯依旧垂头,轻声应是,施礼作别。
只剩余风吹散了幽香,飘然而去。
“还没恭喜瑞大爷呢...”
“明儿会有金陵族人上来...”
“咳咳...瑞大爷先说罢。”
“我会带来你父母的信...”
几个女子们“嘻嘻哈哈”打闹的声音,借香风送至了贾瑞的耳中。
心情大好的贾瑞微笑摆下头,轻轻捏了捏包裹,随后掀开一角,食盒上面有一双绯红金丝绣云靴。
......
“瑞大爷进来了。”
贾瑞俯身进入暖阁,众人已起身等候。
一番客套之后,贾瑁上前接过褡裢和包裹。
贾琏笑着说:“瑞哥儿,我们正想让菅儿说些你们在马邑的新闻呢。刚才让琼二弟和瑁二弟讲了不少,着实令我等开了眼界。”
“琏二哥要听,那是极好的。本应是你我兄弟秉烛夜谈,叙些别后之事,又恐二嫂生气,倒是我的不是了。现天色已晚,加之连日赶路,俱已疲惫,且容我们休息一晚,明儿我再为琏二哥细细说来,如何?”贾瑞笑着说道。
众人听得自是哈哈哈大笑,说笑一回,贾琏和宾客们将贾瑞几人送出门外,各自回去安歇不提。
几人的马匹放在荣宁二府,自有下人马夫们照料。
不过几百米路程,贾瑞领着贾瑁贾琼贾菅三人走路而回,荣府小厮提着灯笼照亮前方道路。
大半的明月挂在头上,洒落着余辉。
周边除了荣宁二府依旧有灯光四射,余者房舍只有银白色的光纱笼罩着的漆黑。
先是送了贾琼回家,自又是一阵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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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叙了一回。
离了百十余米,便到自家宅子。
站在门前,贾瑞瞧着这个生活了十年的建筑,隔了两年归来,心中倒也有安宁的感觉。
“老爷回来了。是否吃饭了?”开门的老者问道。
“嗯,冯伯。都已吃过了。”贾瑞点头说道。
让贾瑁赏了一吊钱给荣府小厮,方踏着台矶进入自家宅子。
贾瑞带着贾瑁、贾菅二人先是祭拜了祖父母、父母牌位,方来至正堂喝茶闲谈。
便见房前台阶下,从屋内的油灯透出来光晕中,一个老婆子带着个小女孩已在等候。
“老爷,这个是我孙女叫二丫,我想着老爷大婚将至,就将她带上来打个杂事,听从老爷的安排。”
老婆子小心陪笑的说道。
“无妨,朱嬷嬷带着做活就行,月钱就按半例吧。”
贾瑞温和说道,示意贾瑁,贾瑁便从褡裢里摸出五钱银子出来。
“二丫!还不快谢谢老爷!”朱婆子大喜道。
“谢谢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