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行简站在一片狼藉里,表情冷漠,面前站着的中年男人捂着自己被楚行简扭伤的手,大声斥骂着。
中年男人看楚行简一点回应也没给,直接就嚷着,“你们经理呢?让你们经理过来!你们服务员给我手扭伤了,看看怎么办吧?”
周围的客人都纷纷皱起眉,不止是手扭伤这个问题,更是对这个中年男子的如泼妇一般举动的厌恶。
经理还没来,贺塬俞珏两人看到这一幕,就直奔楚行简那边去了。
贺塬将楚行简拉到身后,俞珏隔在中年男人和楚行简中间,不让中年男人碰青年。
“怎么了?”贺塬低低问着面无表情的楚行简。
青年静了静,淡淡道,“他摸我腰,我就把他手折了。”楚行简不是软绵绵的人,他不善言辞,但他动作干脆,更不怕去得罪谁。
贺塬眼神暗了暗,忍着怒气点了点头,“处理的好。”
话刚说完,一个箭步冲上去,一拳把中年男人撂倒在地。俞珏则退后揽住楚行简往后退了一些,配合的非常好。
男人似乎还不解气,又补了几脚,“来这找茬?手脚这么不干净,就别要了吧?”说完,在中年男人的手掌上狠狠碾压,迫使中年男人发出惨叫。
咖啡厅里的其他客人不由发出一阵惊呼和尖叫。
后面的导演组差点鸡叫出声,导演欲哭无泪地说,“快,快派个人拉一下。”
几人上前齐齐将暴怒的男人往后扯。
一度混乱的场面堪堪被制止,经理终于姗姗来迟,中年男人看到经理像看到了爹一样,哭出声,“赔偿!我要赔偿,不然你们都等着完蛋!”
然而经理看都没看他一眼,而是对贺塬鞠了一躬,“老板,不好意思,这人当时是偷溜进来的,并没有预约。”
这家咖啡厅是需要预约才可以进去,而预约条件要不然花钱买,要不然受邀。
“让保安拉出去,医药费我来付,还有,不要再有下次。”贺塬抱着手臂道。
“好的,好的,老板请放心。”
被无视在一旁的中年男人抖如糠筛,发现自己踢到了铁板,连忙求饶,眼泪鼻涕粘了一脸。
经理笑了笑,拎起还在嚎叫的中年男人就出了门。
导演猛地停在后面,“嗯??”
几人跟着导演进了休息室,导演脸上还有些恍惚,他怔怔地问,“小贺,这家咖啡厅是你的?”
贺塬若有若无地点了点头,导演又看向另外两人没有一点惊讶的神情。
“你们都知道?”
楚行简早知道了,这家咖啡厅原本是贺筱涵的,但一直当甩手掌柜,所以就由贺塬来管理,他大学时的社团活动就在这开办的。
俞珏也不惊讶,他早把贺家家产调查的明明白白了。
导演看着两人点头,一时表情空白,失算了,失算了,竟然把他们送回老家了。
难怪这几人这么轻车熟路,还撒野的这么自然。
正想着怎么办时,俞珏掏出干净的手帕递给楚行简,温声道:“擦一下手。”楚行简接过。
一边的贺塬瞥了一眼,低头看着自己指骨上还残留着血液,还有细微的伤口。
男人握了握拳,悄悄看向楚行简,却黯然发现楚行简正认真地拿着别人给的手帕擦手,没有分一点余光给自己
贺塬忿忿地想,明明以前只要自己受一点伤就会关心自己的
导演组那边商量着,决定还是让他们留在这家咖啡厅,只是楚行简不能再做服务员了,以防再次被骚扰。
导演组还在愁把楚行简往哪放时。“弹钢琴吧。”楚行简淡淡道。
咖啡厅里有一个专门演奏钢琴的地方,以往都会请专门的钢琴师来演奏。
导演组确定下来,没注意到沙发一边的俞珏露出微笑来。
几人出了休息室,就继续工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