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前。
“走了?”酒店房间里,床上一直睡得和死狗一样,不曾动弹的男生猛得坐了起来。
“嗯。”贺塬站在床边,目光沉沉地望着门口,像在期待着什么。
床上的男生掀开被子下床,他下半身还穿着一条牛仔裤,搭配着上身的浴袍,显得不伦不类的。
男生看着一直望着门口的,背影有些寂寥的高大男人,有点发怵。
“那个,老板,你找我演这一出是什么意思?我看那位都要哭了。”男生小心翼翼地询问。
哭吗?贺塬低下头,真的是为我哭吗?不是为了我这张脸?
“你不用管。”说完,贺塬缓步坐回沙发上,拿起酒杯,一杯接着一杯给自己灌着酒。
男生摸了摸自己用塑料瓶吸出来的暧昧痕迹,和这一地充满刻意的衣服。
“哦,好的。”
他悻悻闭上嘴,觉得真的无法解释这种行为,如果想分手直说就好了,干嘛这么恶心人家。
那人戴着口罩,都可以感受到一身的悲伤,不过男生仔细想了想,发现那人有点眼熟啊。
不过老板给了那么多钱,也就不管自己的事了,“那老板我先走了,老板再见。”
男生收拾完东西就走出去,又贴心把门关上。
房间恢复一片寂静。
贺塬捏着酒杯,手指用力到发白。
突然,他一把将手里的杯子摔在地上。
“tmd,楚行简,你想分手很久了吧!一点都不犹豫,都不在乎!”
手捂住了猩红的双眼,遮住要垂落的泪。
……
夜幕降临,男人把柜子里的酒全部喝完了,一直喝到烂醉,喝的不省人事,才堪堪停下。
像摊软烂的泥瘫在沙发上,嘴中含糊地嘀咕着,“小简,我头疼。”“小简”
他又猛地站起来,把桌上的空酒瓶全部扫在地上,指着自己。
“你凭什么对小简那样说话?”
“我错了,小简,我不该那样说的”说着,男人在黑暗中站起,踉踉跄跄地去摸索着楚行简给他买的皮带。
手触到地毯上微硬的皮带,贺塬跌倒在地靠在墙上,死死地攥着皮带。
房间里又恢复了静谧无声。
直到第二天下午,贺塬头疼欲裂地从地板上爬起来,扫了一圈,才找到手机。
手机关着,一打开,就跳出了许多消息。
还有无数个未接电话。
男人揉了揉酸痛的太阳穴,刚想回拨,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喂。”男人靠在沙发上,声音沙哑。
“贺塬!你去哪了?!为什么不接电话!”是贺塬姐姐贺筱涵的声音。
贺塬闭着眼,还未开口,贺筱涵一句话紧接着过来。
“你知不知道小简住院了?”
“什么?”贺塬猛地睁眼站起来,不顾头疼就匆匆往门外走。
贺筱涵的声音瞬间飚高,“你竟然不知道!你怎么回事?要不是我人在国外,我绝对劝小简和你分手!”听到这句话,贺塬脚步一滞。
“你先说小简怎么了?”
“低血糖。”贺塬听到低血糖,便狠狠皱起眉,他怎么不知道青年还有低血糖的。
男人在酒店外匆忙拦了一辆车,去了最近的医院。
贺塬带着一身的酒气,往他姐说得那个病房去,
一打开门,却发现病床上是空的。
“你好,你哪位?这个病房的病人今天早上已经走了。”
路过的护士看着不断喘着粗气,衣衫不整,浑身酒气的高大男人,解释道。
贺塬稳了稳呼吸,匆忙道谢便转身离开医院,去了一直和楚行简同居的那套公寓。
做上电梯,发现电梯里有两个搬运公司的人搬着几个纸箱子,看样子似乎是搬家。
贺塬瞥了眼,莫名心中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