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非所问地感慨说:“叶哥,方灼回来真好,你整个人都不一样了。”
刘侨鸿负责的脱贫对象里,最担心的就是叶云程,他很怕自己哪天过来串门的时候就见不到这个人了。
叶云程跟别的贫困户不一样,他读过书、有学识,也不是好吃懒做。他做了很多努力,不计回报的。
以前地方教育还困难的时候,村里唯一的一所小学老师不够,他每天得走半个多小时赶去代课,每个月只拿几百块钱的工资。后来身体累垮了,也是尽量待在家里,不去麻烦别人。
你能对一个不珍惜自己身体的人说什么呢?
人还是要有支撑的时候才能变得强大啊。
“我给你合计合计。”刘侨鸿高兴起来说:“去年不是一直在强调互联网 吗?我们最近做产业扶贫项目,也想从开拓网络市场入手。到时候把资料也拿给你看看。你那么有想法,肯定能行!”
刘侨鸿大松了口气,紧跟着又忧虑道:“你肯定要人帮忙吧?我怕你一个人吃不消。我看看村里有没有老实肯做的孩子能帮你。”
·
方灼跟严烈刷完牙,准备进去了,才看见隔壁房子旁边多出了一个人。
对方明明人高马大,甚至不比严烈矮,却躲在墙后不敢出来,探头探脑地露出了半个身体,不知道已经观察了他们多久。
方灼迟疑叫道:“小牧?”
对面那个男人应该已经20多岁了,脸圆圆的,白白的,身上穿着灰扑扑的衣服,头发剃成平头。一听方灼出声,立马转身回了屋。
方灼冲严烈耸了耸肩,茫然不已。
没多久,小牧又走了回来,手上提着个几袋很有童年味道的老冰棍,
方灼问:“给我们?”
小牧点头。
于是刚要起身的两人又蹲了回去,继续对着一片广袤的农田舔冰棍。
小牧蹲在距离他们一米多远的位置,一边吃一边用余光打量他们,有点好奇,也有点害怕。
严烈指着嘴角的位置,问道:“你脸上怎么了?”
小牧动了动唇角,神情难过道:“疼。”
严烈问:“谁打的你?”
小牧用心舔着冰棍,过了会儿才道:“不是很好的人。”
方灼指着后面的旧宅问:“你一个人住吗?”
“嗯。”小牧鼓起勇气看向方灼,说,“以前我跟叶叔叔关系好,他会请我吃饭。”
方灼懵道:“哦……”
小牧急了,可不想失去叶云程这样的邻居,又重复了一遍:“我们关系好,他会请我吃饭。”
“我听懂了。”方灼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小牧:“嗯!”
严烈拉着方灼,朝小牧靠近过去。
他的笑容很有迷惑性,有点紧张,但还是忍住了没躲。
严烈闲聊一样地和善问道:“哥们儿,你在哪里工作啊?”
小牧提及伤心事,冰棍都不吃了,半提在空中,悲伤道:“不打了。”
两人还没问原因,正好这时刘侨鸿从屋里出来。小牧见到他,脸色大变,拽着严烈的衣服躲到他身后,想让他遮住自己。
“小牧?”刘侨鸿认出人,惊讶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小牧嚅嗫着不敢开口,严烈替他告状道:“他被人打了,不想去工作!”
“怎么可以这样?”刘侨鸿生气道,“太过分了!”
严烈:“就是!”
方灼:“……”
严烈义愤填膺:“打毁容了都,平时肯定更欺负人!”
刘侨鸿茫然地道:“你也知道这事吗?”
严烈面不改色道:“他刚跟我说的。”
刘侨鸿让小牧出来,安抚地说:“好吧,我不让你回去上班了。”
小牧这才放下心,从严烈身后走出来。低头发现自己的冰棍化了,赶紧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