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的父母,居然还有人能理解老夫!顾姑娘,你知道吗?我十五岁时,应过一回童子试,但没有考取。家父见我无意功名,也不再勉强,就鼓励我博览群书,做一个有学问的人。”
“我读书非常认真,凡是读过的内容,别人问起都能记得。但家里的藏书渐渐不能满足我的需要,我就开始到处搜集没有见到过的书籍,只要看到好书,即使没带钱,也要脱掉身上的衣服去换书。”
“我十九岁,父亲去世。我生来有奇癖,总想外出,但因为家中还有年迈的母亲,不忍心去远行,怕母亲担忧。”
听到这里,顾横问道:“那后来呢?你最后又是如何开始第一次远行的呢?”
“幸好家母心胸豁达,通情达理,与家父的“志行纯洁”比起来,家母的“勤勉达观”对我的影响更直接,家母王儒人积极鼓励我放心远游。”
“我还记得,那是万历三十六年,二十二岁的我终于正式出游。临行前,我头戴母亲为我做的远游冠,肩挑简单的行李,离开了家乡。从此,三十多年,我绝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旅行考察中度过的。”
此刻的徐霞客,一张饱经风霜的脸,两只深陷但却深邃明亮的眼睛望着前方,似乎目之所及,皆是过往,心之所想,皆是回忆。
“长途跋涉过程中,你不会感觉累吗?苦吗?”顾横突然问道。
“长途跋涉之后,肯定会有累的时候,苦的时候。可是无论多么累或苦,无论是露宿荒野还是住在破庙,我都坚持把自己考察的收获记录下来,为后来人留下一些资料,或许对他们有用。”
徐霞客说完,顾横道:“确实有用,比如现在,我们在这桐柏县,我想让你帮我找到一条前往锦州松山附近最短的路线。”
“顾姑娘想要多久到?水路陆路都不限吗?”徐霞客道。
“越快越好!最好能在两个月内到!水路陆路都可以!”顾横答道。
“顾姑娘稍等,老夫拿来一些地图和之前自己绘制的资料来,我们一边看图和资料,一边来慢慢确定最短的路线。”
徐霞客说完便出去拿资料了。
两个时辰后,顾横和徐霞客已经通过讨论最终确定好具体的路线。顾横再次感谢道:“徐老,这次真的是太感激您了!没有您,我无法如此快速准确的找到最短路线。”
“也是顾姑娘本身也博览群书,神通广大,财力雄厚,不然也无法确定好这些路线的!”徐霞客道。
“徐老打算何时再度出发游历?又准备去哪里?我愿意随时资助你!”顾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