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枫:“那你别告诉我。”
苏潼哈哈大笑:“哥,你也怕自己变得面目丑陋啊。”
夏明枫下意识摸了摸脸,手举到一半,又悻悻放下。
“没有人希望自己变得丑陋,”他自嘲道,“我也是俗人,不例外。”
“陛下突然跟我提起这件事,你说他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苏潼瞪大眼睛:“他有什么想法?”
夏明枫不确定道:“他特意问了那晚吃到的羊肉,又问我们家如今还有没有羊。”
苏潼:“……”
“我觉得,他纯粹就是嘴馋了。”哪有什么政治意图。
“还没有文竹厨艺征服不了的胃。”
皇帝的胃也不例外。
文竹在这方面是天生的王者。不接受反驳。
夏明枫表示怀疑:“你确定?”
苏潼笑道:“你烦恼什么呢。这事说起来,也就是与不是两种可能而已,多简单的事。”
“纯粹嘴馋,那就是没有政治考量。”
“不纯粹的话,就是有政治目的。”
“至于他的政治目的是什么,不外乎是打算重用你或者观察你。”
“你认真想想我说的对不对。”
夏明枫:“……”
不得不承认,她分析得太到位了。
得,他什么也不用想,继续保持平常心就对了。
这天,苏潼收到韩欣琪送来的帖子。
“韩六小姐约我三天后去吃饭呢。”
天冬:“估计她一直惦记着这事。没请你吃过饭,她大概都不好意思用那瓶香水。”
苏潼想了一下,赞同地点头:“你说得有道理。对于一个不愿意占小便宜的人来说,这确实是个不小的折磨。”
“小姐这么说,就是准备去赴约和她吃饭了?”
“人家小姑娘那么热情邀请,我要是拒绝,她岂不是要想方设法把那瓶香水退回来。”
天冬:“……”
“小姐,她比你小不了几岁。”怎么就成小姑娘?
你一副上了年纪老太太的口吻称呼人家,真的合适?
苏潼:“小一岁也是小。在我眼里就是小姑娘。”
天冬不懂她的怪逻辑:“奴婢还没见过有人像小姐这样,自己乐此不疲说自己老的。”
明明同样是如花似玉的年纪,一样还是没成亲的姑娘,怎么就老了?
苏潼:“你不懂。”
天冬:她确实不懂。
三天后,苏潼如期前往五丰酒楼赴约。
天冬当时看到请客地点,还嘀咕了一句:“六小姐真是不遗余力往小姐口袋里送钱。”
苏潼想到这事,就乐得合不拢嘴。
韩欣琪请她来五丰酒楼吃饭,无非是觉得这里上档次且味道好。
肯定不知道五丰酒楼也是她的产业。
“侯爷,”韩欣琪有些羞怯道,“这是我亲手绣的荷包,小小礼物,不成敬意;请你笑纳。”
“你还是叫我苏姑娘吧。”苏潼在外面一向不喜别人称她侯爷来着。
“荷包很漂亮,”苏潼接过礼物反复观摩,认真地称赞,“起码这绣功,一看就是下过苦功的。”
“谢谢,我很喜欢。”
韩欣琪微微松了口气:“你过奖了。”
“我的姐妹当中,就我绣功最差。”
苏潼觉得她这话肯定是谦虚,“最差的都比我绣得好,那就很了不起。”
韩欣琪:“……”
欢喜又略带骄傲地抿唇浅笑。
原来万里侯为人也很风趣的嘛。
两人一边吃饭一边谈天说地,话题从衣裳首饰到胭脂水粉,再到菜品配料;两人谈得不亦乐乎。
一顿饭下来,苏潼对这位韩六小姐的好感大增。
韩欣琪同样对她大为佩服。
“下次我做东,换我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