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逮着太医恩威并施说了一通,再三确定只要宁王好好地养伤,就不会影响到以后;这才将人放走。
“致远,对于冯侧妃,你怎么看?”贤妃心里,已经将那个胆敢伤害自己儿子的侧妃划出了自己人范围。
但那个女人是自己儿子的侧妃,不管她心里再怎么不满,都该先问一问自己儿子的意见。
贤妃心里想着,要是宁王不同意休掉那个女人,她再想个由头说服他。
宁王想了想,为冯侧妃开脱了几句:“母妃,这是意外,她也是无心之失。”
“况且也没造成多严重的伤害。”
“不如,就略施惩戒,让她记住这次的教训。”
“原谅她一回?”
贤妃听了这话,心头不由得一阵阵发紧:“原谅她一回?”
反问声中,她声音都拔高不少。
“要是她不吸取教训,下次再犯呢?”
“要是她下次对你下死手的话,那要怎么办?”
贤妃眼里泪光闪动,“难道我要放任这样一个毒妇继续伤害我儿子?”
毒妇二字入耳,宁王心里有些别扭:“母妃,她不是故意的。”
贤妃深吸口气,“不是故意也好,有心伤人也罢;总之,这个结果是坏的,那就抹杀不了她伤人的事实。”
“这样的女人断不能继续留在宁王府。”
贤妃这辈子只得宁王一个儿子,她是个正常的母亲,当然毫无条件疼爱自己孩子。
宁王心里一喜,这原本就是他故意顶着伤进宫的目的。
只不过,听到贤妃对冯侧妃如此恼恨嫌弃,他心里还是有点点闷闷的不舒服。
他把这种情绪归结于冯侧妃到底是跟过自己几年的女人。
而且,现在都还是他的女人。
就算对方是他母亲,辱及他的女人也会让他觉得不舒服。
“母妃,那你想怎么处置冯侧妃?”宁王道,“不管怎么样,她这几年没有什么过错。”
他这话,等于已经默许了贤妃将冯侧妃赶出宁王府的打算。
“怎么没有过错?”贤妃冷冷道,“她刺伤亲王,对自己夫君动粗;这就是天大的过错。”
“还有,她进府几年,如今连一男半女也没有。”
“致远,这事你听母妃的。”
宁王的心情一半窃喜一半内疚:“母妃打算怎么做?”
想到冯侧妃往后的处境,又忍不住强调一句:“母妃,她只是失手才伤到我。这几年,她在府里还是挺本份的。”
“说到生孩子,那也不是她一个人没生孩子。”
“王妃与许侧妃也进府几年,她们也没有生下孩子。”
贤妃:“……”
她目光深了深,心里陡然冒出一个疑问。是啊,这几年,进宁王府的女人可不少,为什么就没有一个人怀孕?
“致远,既然你替她说话,那我暂且原谅她一回。就不追究她这次失手刺伤你的事了。”
“但是,”贤妃的声音微微凌厉起来,“这样的人,断不能任她继续留在宁王府。”
“你回去之后,给她一封休书,把休她的理由写明白送去她娘家。”
“她的嫁妆,也让她全部带回娘家去。”
贤妃着重道:“你告诉她,这是看在她服侍你几年的情份上,才不追究她刺伤亲王的罪责。”
“她要是识趣,就让她把所有嫁妆都带回去。”
宁王皱着眉头,目露不忍:“母妃,这就休弃她,是不是不太妥当?”
他瞄了眼自己已经包扎好的手臂,低低地发出“嘶”的一声。
又道:“我这只是受了点小伤而已。”
“什么受点小伤而已?”贤妃沉着脸,恼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她拿剪刀刺伤你,却不仅仅是刺伤你。”
“若不是看在她服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