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哪没有?”
“她为什么突然搬走?是不是家里人回来把她接走?”
老婆婆摇头:“我不知道。”
“我就是在她搬走之后来这里照看房子的。我跟她可不熟,连她叫什么名字都不清楚,你问的这些问题我一个都答不上。”
“如果你们要寻人,还是去别处找找吧。”
老婆婆说罢,直接伸手关门,把皇帝与他的随从隔绝在外头。
皇帝满脸阴沉地盯着大门,半晌没动作。
内侍感受到他压抑的暴戾与愤怒,顿时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呼。
那个负责监视的侍卫这会已经面如土色,他单膝跪地:“属下失职,属下该死,请您责罚。”
“你是该死。”皇帝怒不可遏,难以接受他早视为囊中之物的人悄无声息跑掉。
到嘴的肥肉跑了?
谁能没法体会他此刻的心情有多糟糕。
“限你三天之内查出她的下落。若是查不到,你自己洗干净脖子等着砍脑袋。”
皇帝愤而甩袖,满脸戾气回宫。
他心情又悔又怒。
多少年了,他再没有如少年般对一个女子生出怦然心动之感。
他享受那种令自己热血沸腾的欢喜,更享受那种慢慢看着猎物进网的掌控。
然而,那份让他心情激昂的隐秘欢喜,如今竟然像脱了缰的野马一样。
未经他同意,就脱离他掌控。
这对于一个在帝位浮沉十余载的男人来说,是绝对不可接受的事。
“天下再大,也是朕的天下。无论你去到哪里,最终还是要到朕的怀里来。”
他不允许,她此生就绝不能离开他的视线范围。
因为这件事,皇帝有好几天心气不顺。
每天上朝,都变着法惩罚朝臣。
大臣们叫苦连天,却谁也不知道皇帝因为一个消失不见的女人而迁怒。
最近日子不太好过的人,还有苏玉瑾。
自从太子另娶侧妃之后,他渐渐疏远了苏玉瑾,慢慢忘了曾经的山盟海誓。
苏玉瑾明白自己容颜恢复无望,如果她不趁机抓紧太子,最后连太子这个依靠也会失去。
可她现在连太子的面都见不着,想诉衷情勾起太子对她的情意与怜惜都成了奢望。
马车慢悠悠走着,苏玉瑾在车里心不在焉地想着心事。
“不行,我得想办法见他一面才行。”她喃喃自语着,痛苦又怨愤地闭了闭眼睛。
她的脸,她的脸……都怪苏潼那个贱人。
如果她受伤之初,苏潼肯好好替她治伤,她肯定不会留下疤痕。
现在,苏潼成了她这辈子都高攀不上的郡主。
而她,眼看着除了成为太子侍妾这条路外,根本无路可走。
不,或者连太子的侍妾,她都做不了。
“我不甘心,真不甘心啊!”
一把冰冷的匕首忽然从后面贴近她玉颈,白皙的皮肤霎时冒出一串血珠。
“别出声,不然要你的命。”男人低沉又凶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