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妈妈?郑妈妈?”回到寒香苑,红雨迫不及待嚷嚷,“我们回来了。”
“小姐?”奶娘从屋里出来,望了望天,十分诧异道:“今天提前回来了。”
仔细观察苏潼脸色,果然见她笑容淡了淡。
奶娘心里咯噔一声,暗道她真不该多嘴。
瞧小姐这样子,肯定是闹了什么不愉快。
“郑妈妈,府里今天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好事?”红雨心直口快,一刻都等不及。
“啊?”奶娘愣了愣,轻拍她一下,“你这丫头,越来越没规矩。”
“整天只知道听八卦,没看到小姐累了啊。”
“赶紧进屋,侍候小姐歇会。”
红雨趴在她肩膀,两眼放光看着她:“郑妈妈,你就告诉我们嘛。”
“小姐也想知道。”
“对吧,小姐?”
说罢,躲开奶娘拍过来的手,嘻嘻笑着去打水给苏潼洗脸。
“小姐,”奶娘有些忐忑地进屋,犹豫着开口,“你还好吗?”
“你放心,我没事。”苏潼懒洋洋笑了笑,“就是遇到有些事情,一时想不通,生了会闷气而已。”
既然司徒烨不信任她,那么司徒烨也不值得她再多浪费自己的情绪。
“现在我已经想通了。”苏潼看出她对自己的心疼与怜惜,赶紧岔开话题,“对了,红雨那丫头坚持说府里发生了好事。”
“到底是不是,你跟我们说说?”
奶娘见她神色坦然,确实没有强颜欢笑的意味,悬着的心才悄悄放下来。
“奴婢也不知道那件事算不算好事。”奶娘在她旁边坐下来,仔仔细细为她擦干手。
苏潼来了几分兴致:“这么说,确实有事情发生了?”
奶娘点点,神色间有几分犹豫:“小姐,今天有个自称从金州来的年轻人到府里拜访。”
“听他的口吻,他从金州到京城是述职上任,准备到皇帝跟前做御前行走侍卫的。”
“他自称夫人曾与他母亲交情深厚,他奉父母之命前来拜访侯府长辈。”
苏潼一脸茫然:“就这样?”
“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奶娘轻咳一声,有些尴尬地开口:“坏就坏在,他言辞间隐晦表达了一件事。”
“他除了奉父母之命前来拜访长辈,主要还表露了他家中长辈与侯府结亲的意思。”
“他这番来京述职,就是带着奉命娶亲的任务来的。”
“据说,云家夫人在小姐幼时,曾与夫人定下婚约。待小姐年满十八,就前来迎娶。”
苏潼惊呆了:“还有这样的事?”
“真的假的?”
“为什么侯府一直没人知道?”
她真在幼儿期就定了亲,她那个便宜爹为什么不清楚?
总不可能,侯府的人集体失忆了吧。
奶娘无奈道:“这事连奴婢也没听夫人提过。”
“奴婢记得那一年,侯爷刚纳了伍姨娘进门;整天跟伍姨娘如胶似漆打得火热,许是为此冷落了夫人。”
“夫人心情抑郁,就带着小姐外出散心。”
“奴婢那回因为家中有事,向夫人告了假,没跟随在夫人身边。”
“后来,奴婢只知道夫人在外面遇到幼时玩伴,回来时非常高兴。据说她们两人感情很好;只是因为各自嫁人天各一方才少了联系。”
“奴婢想,也许那一回,夫人在外面遇到的手帕交便是金州的云夫人。”
“夫人要是那次在外面与云家夫人交换信物,给小姐定了亲,是最有可能的事。”
“因为那次夫人是与侯爷怄气才出去,回来见侯爷对她不冷不热,仍旧痴迷伍姨娘的美貌;依夫人的性子,自然也不会对侯爷提起定亲之事。”
“直到后来夫人去世,”奶娘伤感地叹了口气,“也不知夫人是不是还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