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雨愕然:“小姐要二夫人的头发做什么?”
随后警惕地望了望四周,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是不是二夫人得罪了小姐,小姐要命她的头发诅咒她?”
又苦恼道:“可她是二少爷亲娘,小姐你这样,二少爷知道的话怕要与你生分。”
拿头发诅咒?做人偶扎小人吗?
红雨天马行空的想法简单让苏潼哭笑不得。
“少胡说八道。”苏潼沉下脸唬她,“让你去你就去,再乱猜的话下个月扣你月钱。”
红雨连忙求饶:“别,千万别扣,奴婢不说了。”
以红雨社交牛逼症之能,十分顺利就拿到二夫人的头发。
苏潼捏着那几根头发,一瞬间,竟发觉自己心跳有些乱。
“原来,我还会紧张。看起来,我比想像中还在意这事。”她自嘲地摇了摇头,等着天黑之后再悄悄进空间去验证。
验dna比较费时,苏潼只能耐心等待结果。
一直到第二天午睡时,她才找到机会进空间。
“果然如此。”拿到结果一刹,苏潼松了口气,说不清是高兴还是心酸。
虽然她心里早有猜测,苏明枫不是二夫人的亲生儿子。可验证的真实结果真摆在眼前,她心情还是难言的复杂。
证实了苏明枫与二夫人非母子关系,接下来,就该验一验苏少权了。
基于苏少权与苏潼两人互相厌恶,如无必要,苏潼根本不想与他碰面。
而且,倘若她突然出面,苏少权肯定会怀疑她。
过了两天,苏潼终于找到一个光明正大的借口来见苏少权。
不过,苏少权在雅贤居一见苏潼,立刻就暴跳如雷:“你来这干什么?”
“滚,这里不欢迎你。”
“别这样,”苏潼轻轻松松避开他砸来的茶杯,扬扬眉,笑吟吟走过去:“你怕我?”
不轻不重地捏了捏拳头:“既然怕我揍你,就别那么暴力。”
早知武力威胁那么有用,她早就露一手了。
“我是来和你商量事情的。”
“谁害怕?”苏少权狠狠地瞪着她,刻意从言语上找优越感:“我和你没什么好商量,你赶紧滚。”
“世子,我今天来,真的没有恶意。”苏潼笑眯眯走近他身旁,还在他肩膀拍了拍。
苏少权却如惊弓之鸟,吓得跳了起来。闪到一边,怒吼道:“你干什么?”
少女无辜地笑笑:“你肩膀有条虫子,帮你弄走而已。”
“还是,你想让它继续爬到你脖子?”苏潼作势扬手要将虫子丢回去。
“别,赶紧扔了它,”苏少权喝了杯冷茶压压惊,“那么恶心的东西你也上手去捉。”
苏潼当没看见他满脸的嫌恶,依旧气定神闲地笑着:“世子,物以类聚,你不知道吗?”
“通常让人感觉恶心的虫子都喜欢粘在恶心的东西上面。”
“好了,我不是来跟你斗气的,过不了几天就是母亲死忌。我想问问你有什么准备?”
苏少权愣了一下,眼底闪过不耐与厌恶。倒忘了被苏潼内涵挑起的怒火。
遂撇过脸,瓮声瓮气道:“还需要什么准备?府里自然有人打点妥当,用不着你操心。”
苏潼语气淡了淡:“我是问你有什么准备。”
“对着一块木头,拜祭一个死了十几年的死人,我需要有什么准备?”苏少权恼火地反问。
苏潼听出来了,从他的语气里没有一点尊敬怀念,只有厌烦与嫌弃。
“既然没有心,那天你不去也罢。”苏潼捡了颗石子砸他,“免得母亲看到你再被气死一回。”
收起从他肩膀拿到的头发,头也不回地走了。
苏少权捂着被砸疼的后脑勺,懵了片刻,盯着她飘然离去的身影,目光渐渐变得阴狠。
说实话,苏潼心里十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