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景山虽然嘴上骂梁潮是越俎代庖,但是在他的心里还是比较认同儿子的想法的。
所以,在第二天就特意派人把郡丞吴士庸给叫了过去。
“吴大人啊!自本官到任以来,一直把注意力都放在了聚兵关要塞的选址以及修筑之上,这才导致官府之中诸事积压,幸亏有你以及其他诸位同僚的同心协力,这才使得整个北海官府能够勉强运行,实在是辛苦大家了啊!”
吴士庸初听此话就不由得愣在了当场,他实在不懂梁景山这突然间没头没尾的话语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不过多年来养成的为官经验,还是提醒着他其中必定有诈,于是赶紧表示自己等人只不过是为国效力,不敢居功之类的,转过身来,又对着梁景山就是一通胡吹猛侃,反正一切就是阿谀逢迎的那一套,根本就没有一句实话。
“哈哈……”
“吴郡丞不必过于自谦,你们这段时间的辛苦,本官一直都看在眼里,现在正打算上表朝廷,为你们表功呢!”
梁景山的一席话可是把吴士庸给吓得不轻,国主虽然明里暗里的表示梁景山不可过多的插手北海政务,可是他也曾表示了吴士庸他们也不可与梁景山走的过近!
如今,梁景山竟然表示要上书为自己等人请功,这不是明摆着要害自己吗?
“哎呀呀,梁大人啊!属下至今只是奉命行事,一切都是以大人的决策为准,下官怎敢擅自居功呢?”
“既然要请功,当然是大人您高居首功,下官只是奉命行事,怎可厚脸贪功呢?还是请梁大人您就不要戏耍下官了,属下在此谢过了!”
说着说着,吴士庸就起身来到梁景山的下首,对着他就是深深一礼,以此来表示自己心中的惶恐。
而梁景山虽然嘴上说的好听,但是对于吴士庸的拱手行礼,却是稳稳地坐在自己的座椅之上,没有任何的躲闪避让,生生的受了他的大礼。
“是吗?”
“本官怎么就不觉得我有什么功劳可表呢?”
“不但最近聚兵关这边接受的这一千多名流民没有得到妥善的安置,就连本官到来之前的那两千来名流民可也都在风雪之中挨饿受冻着呢!”
“如果再冻死饿死一批?”
“哎呀呀,如此看来,本官的罪过可就大啦!吴大人?你说是也不是?”
梁景山的这些话犹如晴天霹雳一般,顿时把吴士庸给劈的是外焦里嫩,彻底就愣在了当场,连自己还保持着拱手行礼的动作,一时间都给忘了。
这件事可不是小事,因为牵扯到几千人的身家性命,闹大了可是要丢官罢职掉脑袋的,说不准梁景山在朝中的后援再硬一些,闹不好抄家灭族都是有可能的!
但是,当初吴、李两家为了自家的私益,硬顶着压力,一直都不肯安置流民。就是打着把这些人变成两家的私奴,好为他们城南那几万亩荒芜的田地找一群免费劳力的主意。
如今事情败漏,再加上梁景山在朝中的勋贵势力,如果处理不好的话,那就真的是大祸临头了啊!
至于流民是不是真的被饿死冻死?
不说现在就存在的那些问题,就说梁景山手下有着那么多的人马,真要暗地里做出来一些事情出来,吴士庸还真的没有半点办法!
“大人……”
“您的意思是……”
现在好了,吴士庸因为紧张的缘故,一开始根本就没有直起腰来,再加上现在的语境,倒也算省事了!
“我?”
“我能有什么意思?”
“就是现在我觉得我的罪过大了,正想着怎么才能查找事实,打算向朝廷上奏请罪呢?哪里敢有什么意思啊?”
面对着梁景山的装傻充愣,吴士庸是没有一丁点的办法,只能试图找到一个折中的方案来彻底的解决此事,以免事后被人抓住把柄。
而且吴士庸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