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张国舅和赵部堂已经到清江浦,很快就会直趋扬州城,而你们到时候务必要把事情做干净,知道吗?另外,谁若能生擒或斩杀张贵、赵彦二人,赏银千两!”
陈渐荣刚说完,就有一家丁盔斜甲松地跑了进来:“老爷,不好,西厂的官校攻进淮安城了!”
“什么?!”
陈渐荣听后大为惊愕。
这家丁哭着道:“眼下已经往这边来了!来了许多人马!”
“怎么会这样,竟然直接来攻打淮安城,难道他们不是南下推行新政,而是造反来了?且意在先来淮安解除本堂兵权?”
陈渐荣喃喃说着。
陈渐荣麾下总兵官龚国政因此问道:“部堂,我们还要去扬州吗?”
啪!
陈渐荣将一砚台直接朝龚国政的脸上摔去,失态地骂道:“去你妈个头!”
说着,陈渐荣就道:“立即去迎接上差!”
没多久,陈渐荣便率领着淮安城内的大小官员来到城门处,跪迎起来。
张贵这时候也在进入淮安城时,就看见陈渐荣等已跪在城外,便问道:“你们这是做什么?”
陈渐荣卑微地道:“卑职漕运总督陈渐荣,率淮安官僚士绅特地恭迎上差!”
张贵听后便道:“都起来吧。”
“谢上差!”
陈渐荣等答应着就站起了身。
而张贵接下来则在明确自己西厂兵马已完全控制淮安城后,就突然喝令道:“将漕运总督陈渐荣和淮安总兵龚国政扣押起来!胆敢反抗,格杀勿论!”
“是!”
黄得功答应着就手一挥,麾下西厂官校便将陈渐荣和总兵龚国政扣押在地上。
与此同时,张贵的亲兵家丁皆持起斑鸠铳,把陈渐荣和龚国政等官绅以及他们的家丁皆围了起来。
陈渐荣等人的家丁见此这么多火铳对着自己,也不敢造次。
陈渐荣和龚国政两人自然也是大惊,他们一边挣扎着一边喊道:“上差,这是做什么?”
“奉旨问话!”
张贵说着就看向这二人:“漕运总督陈渐荣、镇守淮安兼管漕丁的总兵龚国政,去年的漕运为何没运抵京师?”
“回话!”
张贵接着就大声叱问道。
陈渐荣早已编了理由,解释道:“江南没把漕粮运来,我们也没办法啊。”
“你这个漕运总督是怎么当的,底下十万漕兵民壮皆是摆设吗?!他们不运来,不知道去催收?陛下授予你督办漕运之权,不是让你只是在淮安城里等着他们把粮食运来的!”
张贵质问着就教训起陈渐荣来。
“臣失职!”
因张贵现在是奉旨问话,而张贵的身份是代天子南下的钦差,所以,陈渐荣便在张贵面前自称臣。
“朕看你们不是失职,你们是造反谋逆,是故意合谋断了漕粮,坏我大明根基!”
张贵也因是奉旨问话,故而也就以天子的口吻说着。
陈渐荣听后忙道:“陛下,冤枉啊!臣哪敢有那样的心思,臣真的只是不敢去收而已。”
“还不说实话是吧,非要等着被千刀万剐,还是说要等扬州那边的人把证据都交待了出来?”
张贵见此就问着陈渐荣。
陈渐荣听张贵这么说:“我说,我说,我愿意把一切都招了,是赵南星、左光斗他们给臣写了信,让臣这样做的,臣勾结扬州官绅暗害国舅爷与赵部堂,也是他们授意的。”
接着,张贵就看向龚国政:“他说的可是事实?”
龚国政此时也不敢掩饰,忙道:“是事实!”
“让他们把详细过程写成供词,然后签字画押!”
张贵因此吩咐道。
一刻钟后,陈渐荣和龚国政两人就在已写好的供词上签了字画了押。
而张贵在拿到这些已签字画押的供词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