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杨涟继续冷笑:“天子就算想也不能,你且等着瞧吧。”
这时,伏阙的科道言官们已经有上百名围在了西苑外。
“请陛下行仁道,开言路,诛奸佞!”
“请陛下行仁道,开言路,诛奸佞!”
“请陛下行仁道,开言路,诛奸佞!”
……
这些科道言官们围在西苑外后就高声喊着。
站在西苑宫墙上的天启淡淡地看着这一幕,并对魏忠贤吩咐道:“去,传朕旨意,他们若有事要奏,让他们直接向通政司上本,不必来西苑闹,当速速离开,否则就是谋乱!”
“是!”
魏忠贤也就立即到了西苑门外,对着这些科道言官喊道:“陛下有旨,尔等有事要奏,当直接向通政司上本,不可再次胡闹,当速速离开,否则就是谋乱!”
“我们要见陛下!”
“呸!你这阉狗,竟敢假传旨意!”
“打死这阉狗,就是他害死了王公公!蒙蔽陛下视听!与韩蒲州狼狈为奸!”
这些科道言官直接大声嚷嚷起来,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有的还直接啐了魏忠贤一口,甚至有的直接走上来要打魏忠贤。
魏忠贤见此立即跑进了西苑大门内,且狼狈地来到朱由校这里:“陛下,他们不听。”
朱由校听后,沉下脸来,道:“要解决内忧外患,乃至要让大量工业品开发出来,进而利国惠民,皆需要钱;而要钱就得抄家,要抄家就不能心慈手软!他们既然执意要谋乱,就着锦衣卫将其全部诛杀!”
魏忠贤听后大惊。
“陛下!”
因大量科道言官伏阙,而也闻讯先赶来求见天启的叶向高、杨涟等文官们见此忙喊了一声。
朱由校看向了这些文官:“怎么,朕杀不得他们?”
“陛下难道真要使天下言路断绝吗?!”
杨涟先质问了朱由校一句。
朱由校则道:“真正为民执言、为朕执言的人,就不是糊涂之辈,不会因为朕这样做而吓得不敢言,你少在这里吓唬朕。”
“那陛下不怕因此留下千古骂名吗?!”
叶向高跟着问了一句,又道:“请陛下收回成命,圣明之君,不应诛戮群臣如屠狗!”
朱由校道:“朕不是诛戮群臣,朕是在戡乱,诛杀谋乱之贼!”
说着,朱由校就喝令道:“魏忠贤,立刻传旨!”
“是!”
魏忠贤回了一句,就立刻去传旨给已先来西苑朝房的锦衣卫左都督骆思恭:“陛下有旨,将这些闹事言官全部诛杀!”
骆思恭却没有回“遵旨”,而是往天启这里而来。
魏忠贤见此大惊:“姓骆的,你这是做什么,为何不接旨!”
而骆思恭这里则来到天启面前后,拱手作揖道:“内臣骆思恭请皇爷收回成命!他们皆是忠良之臣,杀不得啊!”
朱由校见此脸色变得非常难看,问:“骆思恭,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杨涟则和叶向高相视一笑。
骆思恭早在万历时期就和他们文官结了姻亲,成了利益共同体,自然不会为了皇帝任意杀戮文臣。
不过,表面上的君臣之礼还是讲究的,叶向高和杨涟也就再次站出来拱手道:“请陛下收回成命!”
朱由校此时呼吸急促起来,看向了张贵。
张贵点头,向朱由校拱手:“臣遵旨!”
说毕,张贵就从西苑跑回了太康伯府,将已奉旨来京且安顿在自己府里的满桂叫了来,问道:“你这次带来多少家丁?”
满桂回道:“三百家丁!”
“够了!”
张贵回了一句,接着就从袖中取出一道手诏:“这是陛下早就拟好的手诏,让你在京期间听我调遣!我现在命令你,即刻率领你的家丁,出去把西苑外的闹事言官全部诛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