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
叶向高回过神后,只点了点头。
王安会意一笑,就离开了内阁。
……
“元辅送来宋版四书五经一套,作为贺礼,还属意说是特地给公子您的。”
因张贵家现在已荣升未伯爵府,故而许多达官显贵也都来送道贺之礼。
连叶向高也都派家人送了礼来。
小婵此时就将一套书册抱到了张贵面前。
张贵听后一愣,心想:“这个叶向高给自己突然巴巴地送一套四书五经,用意很明显啊,这是劝自己这个外戚当多读圣贤书,行君子事,不要恃贵而骄。但自己凭什么要听你的!除非,你能救得了大明朝,但历史早已证明,你叶向高不行。”
张贵如此想后,就吩咐道:“小婵,把书锁在柜子里,既是元辅说的,不能轻易拿出来示人。”
“好!”
小婵答应着就抱着书去了,还顺便问道:“公子,娘娘生的小皇子好看吗?”
“能不好看吗,娘娘都那么好看,傻丫头!”
张贵回道。
“也是!”
小婵嘿嘿一笑。
张贵接下来没多久就被魏忠贤接了去,给客氏看病。
“有劳国舅爷了。”
魏忠贤此时已将客氏从大内接了出来,且见张贵来了后,也主动将张贵迎了进来。
张贵与客氏互相致礼后就直接问着客氏:“夫人这头疼有多久了?”
客氏回道:“自进宫一年后就这样。”
魏忠贤这时候也跟着说:“实不相瞒,咱家也有这样的症候,只是没内人重。”
张贵听后意识到了什么,便问:“陛下也有吗?”
魏忠贤看了客氏一眼。
客氏立刻站起身来,急声道:“也有的!国舅爷的意思是,这是传人的病?”
“还是说,有些阴谋在里面?”
魏忠贤跟着问了一句,又道:“现在外面已经有人疯传,皇嗣早产,就是夫人所为,因忌恨皇后才这样做,咱家就觉得不妙。”
张贵神色凝重道:“魏公公多虑了!这个跟阴谋没关系。应该是跟宫城内用的朱砂有关,尤其是才建好的建筑,新涂的朱砂会散发出一些有毒之气来。如今大内的建筑很多都才重新修葺不久,想必正是毒气正盛的时候。”
说着,张贵就又道:“这事得告知陛下,让陛下,还有娘娘、皇嗣都得暂时搬到宫外别苑去住比较好,另外,夫人一两年内也不要再在宫里待着了,这样,病自然会好的。”
“有毒之气?”
客氏有些诧异地道:“国舅爷这话,只怕皇爷是不会相信的。”
魏忠贤也道:“没错,关键是朝臣们也不会同意的,皇爷偶尔去一下西苑,他们都已经不满,何况要常住宫外别苑。”
张贵道:“还是要给陛下说说这事,这事关系到我大明的宗庙社稷,至少皇嗣这么年幼,不能再在宫城里待着,得去别苑和一些旧殿居住,就如陛下即位之前一样。”
魏忠贤看了客氏一眼。
客氏道:“国舅爷说的有道理,还是给皇爷说说吧。”
魏忠贤点头,说:“我这就进宫。”
……
天启正在与叶向高等阁臣商议立太子和配置东宫属官的事,见魏忠贤来了,就问道:“有什么事?”
魏忠贤便来到天启身旁,附耳嘀咕起来。
天启问:“真有此事?”
魏忠贤说:“回皇爷的话,国舅爷是这么说的。”
天启听后道:“宣他来!”
叶向高听到魏忠贤提到“国舅爷”三字,眉头不由得一皱,心想:“这张贵怎么又跟阉宦勾搭在一起了,我送的贺礼,他是没看明白里面的意思吗?”
叶向高如此想后,不由得主动询问道:“陛下,不知国舅爷说了什么事,可否告知臣等,方使臣等不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