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义?你们为什么要争论?”
“去去去,大人说话,小孩子别插嘴。”朱元璋按着朱文正的头顶,把朱文正的头推出了车厢。
施耳苍老的脸皮抽了抽。小孩子?不惑之年的孩子吗?
看朱元璋如此对朱文正,施耳居然有点犯恶心。
刘基还是没忍住,和朱元璋吵了起来。
一中年一老头吵吵闹闹了一路,听得朱文正又探头一次,嫌弃他义父吵到了他耳朵,他们才来到官学。
因为刘基将“文斗”的地点放在了南京官学,南京官学中上擂台辩论已经成了一种时尚,所以搭建擂台的速度非常快。
官学教学气氛较为活泼,老师们见有乐子看,当即停了一天课,让学生们都来观摩,认真倾听并写出一千字以上感想。
学生们脸上的兴奋神情立刻消失了。
国子监的先生们也好奇地过来围观,听了官学老师们的话之后,也立刻给国子监的学生们加了作业。
国子监的学生们:“……”为什么也是一千字?以前先生从不规定字数啊!
朱元璋给自己放假,朱升、季仁寿两位老先生当然来官学逛逛,就像是现代许多大学的退休老教授一样。
他们俩看着那个脸色有点黄黑,贴着滑稽八字胡的“陈炜”,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是标儿吧?”
“是标儿。”
“标儿不是爱出风头的人啊?”
“看见那个笑得一年阴险,和刘伯温那老小子一个模样的小子吗?”
“哦,刘琏啊,肯定是他怂恿的。”
“你儿子不阻止?”
“宋璲都阻止不了,我儿子奉行的是中庸之道,不会主动反对。”
“你管这个叫中庸?”
季仁寿和朱升对视一眼,然后让人换了一杯温热的茶,捧着杯子乐呵呵看着满脸苦相的标儿被人架到了擂台上。
哪家长辈不喜欢看自己最疼爱最看重的晚辈“表演才艺”“惊艳四座”呢?
朱标看着擂台下乌压压的学子们,露出一个疲惫的微笑。
其实他这次出来微服私访是有正事,不应该打草惊蛇。但他为了不打草惊蛇,没和刘琏、宋璲、朱同事先沟通,所以闹得如此大,只能打草惊蛇了。
罢了罢了,既来之则安之。
来战!
朱标整理了一下被学子们推攘歪的衣衫发髻,露出了倨傲的笑容。
看到这群青春洋溢的学子,朱标心中难得涌出了一股只属于青少年的热血。
“啊,你们在这?挤一个挤一个。”朱元璋匆匆赶到,带着心里还在骂骂咧咧的刘基朝朱升等人走来。
宋濂等人很快也听到了风声,急匆匆赶来。
不一忽儿,徐达和汤和也拉着醉醺醺的周德兴来了。朱元璋破口大骂,这三个家伙喝酒不叫他。
徐达辩解:“你这么忙,我们喝酒怎么叫你?”
汤和:“就是就是。”
周德兴:“嗝。”
朱元璋骂道:“我这么忙,你们却在喝酒,不是更该骂!等着,你们完了!等着被削俸禄吧!”
徐达和汤和:“……”娘的,今日是休沐,我喝个酒怎么了?老大自己心里不平衡,公报私仇!
周德兴:“嗝!”
在人群中的朱桢正疑惑地看着擂台上,觉得擂台上被簇拥着的人有点眼熟,然后又听到了熟悉的骂声。
他惊讶地看向一个位置隐蔽、但视野良好的角落。
“六皇子,出什么事了吗?你的脸色很难看。”他的小跟班立刻道。
朱桢僵硬地把脖子转回来:“不,没什么……就是这文斗规模太大,吓到了,吓到了,哈、哈哈。”
哎哟我的母后母妃啊,台子上那个扮丑的人就是大哥吧?肯定是大哥吧!
朱桢心里的小人使劲捂着脸,放声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