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棡捂着伤腿震惊。
朱棣挑眉:“说大哥的坏话,杀了你。”
朱橚点头:“嗯。”
朱樉训斥:“你们非要当着外人面前上演兄弟阋墙吗?有什么事等关上门再做!不要给大哥丢脸!”
朱棣和朱橚对视一眼,乖乖向朱棡道歉。
朱棡:“……”一肚子气。
刘琏、宋璲和朱同三人用眼神隐晦地交流。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就算伯泽桃李满天下,也拿弟弟们没办法。
这几个弟弟怎么完全不像伯泽,倒是很像燕王?
以前他们还认为,至少幼泽像伯泽,结果幼泽只是表面装得像,骨子里也是燕王那一款。
(远在大越征战的燕王:阿嚏!)
朱标老僧坐定,对弟弟们突然调皮,心里没有任何波动。
俗话怎么说来着?习惯就好。当知道弟弟们就是洪武皇帝那一堆有名气(但不记得名字)的藩王之后,他对弟弟们的期待已经降低了不少。只要弟弟们不祸害大明和百姓,彼此间打打闹闹算什么?这是增进兄弟感情。
朱标已经不指望把弟弟们培养成一个三好青年了。
“好了,喝了这么多日的茶,你们也该动起来了。”朱标道,“南京尘埃落定,北京也要配合宣传。这件事就交给仲泽和叔泽,免得你们身上带着伤不能乱动就闲得慌。佑之,你跟在他们身边学习。”
刘琏笑道:“你对佑之挺看重?”
朱标淡然道:“孔家人是天生的搞宣传的料子。佑之思想较为开阔,愿意接受新事物,是个可造之材。你可别太欺负他。”
刘琏立刻道:“伯泽,你说什么?我是会欺负人的那种人吗?”
朱标瞥了刘琏一眼:“你是。”
刘琏:“……”
宋璲忍笑:“我和大同去学校转转,早日把南京的事告诉学生们。”
刘琏指着自己:“那我呢。”
朱同道:“当然是待在官衙干活。”
刘琏:“啊?!喂喂,伯泽还说我喜欢欺负人,现在是你们联合起来欺负我好吗?!”
众人大笑,连孔佑都忍不住捂住嘴。
不能笑,不能笑……噗嗤,真的好好笑!
孔佑笑得眉目飞扬,终于露出了丝丝青少年人的朝气。
朱标在心里点点头。这才对嘛。读书怎么能读得暮气沉沉?年轻人就该有年轻人的神采。
端茶,喝茶,舒气。
今天的北京仍旧岁月静好。
……
“葳儿,又在给标儿写信?”常遇春披着衣服出外散步,见常葳房间里的灯亮着,敲门进来,以为常葳身体不舒服。
“嗯。”常葳折好信纸。
常遇春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转移话题道:“你是要回山东,还是去其他地方?”
常葳道:“待把山东的地分完之后,我就去广东。”
常遇春道:“我听闻广东地方豪强势力非常强大,你留下,我去。”
常葳笑道:“正因为难,我才要去。若不去最艰难的地方,我要如何才能证明自己能够继承爹爹的衣钵,当好新的屯田元帅?”
常遇春皱眉:“你不需如此紧迫。你还有两个弟弟可以帮你。”
常葳摇头:“弟弟们不像爹,擅长庶务和抚民,只爱打仗。老师等弟弟们再历练一番,会将弟弟们送往燕王手下。”
常遇春:“……”闺女啊,谁告诉你你爹擅长庶务和抚民,不是只爱打仗?你两个弟弟才最像我啊!
常遇春心里十分不满。我都不能做自己喜欢的事,为什么两个兔崽子(常茂常升:我是兔崽子,爹你是什么?老兔子吗?)就能在标儿的庇佑下做他们喜欢的事?
“不能让他们如此任性!”常遇春板着脸道,“继承家业是他们该做的事!”
常葳将虚握着的拳头放在唇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