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一方的军阀投靠。可惜这样的文人太少,大部分文人都也就会读几本书多认几个字。
在盛世之中,他们可能会考个秀才,好一点就考个举人。在乱世,便百无一用是书生了。
明王的军队聘请这些百无一用的书生来教书,他们就算不是故意想为难学生,长久以来对军士们的怨气和自己文人的傲气,也让他们的教学不会顺利。
就算是小孩面对趾高气昂的老师都学不进去,更何况这群手中有刀的老兵油子?
陈标合上小本本,不由叹气。
这些问题,就算朱元璋下令,甚至砍几个人的脑袋,都无法解决。因为这是社会的现状,是需要很多年的教育,潜移默化移风改俗。
在这一个处处都很割裂的社会,推行什么都好难。
陈标揉了揉太阳穴,继续思索要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让正统的文人们来军营教导军士识字恐怕是不行了。或许他应该从军队中找会读书习字的人,自己先手把手教会他们如何教书,让这群人再去教导更多的弟子。
再进一步压榨劳动改造营和流民,将教导军士识字识数纳入“积分任务”,当教学和老师切身利益挂钩的时候,他们或许就会摈弃无谓的“自尊”,怎么教得快怎么来了。
结果还是得用上绩效考核这种该挂路灯的方式吗?我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奸商啊。
陈标又揉了揉太阳穴,叹了口气。
他正叹气的时候,头上多出一片阴影。
陈标抬头看,朱文正擦了擦跑出来的汗,不知道从哪拿来了一张巨大的芋头叶子。
陈标抱住大叶子的根茎:“谢谢正哥。”
朱文正咧嘴笑了笑,道:“要解决的问题想到答案了吗?”
陈标点头。
朱文正道:“那就好。可以回去了?你再不回去,四叔恐怕要差人来绑你回去。”
陈标抬起下巴:“他不敢!”
朱文正道:“那可不一定。怎么,还不想回去?”
陈标道:“我想试着改一改这里的教学方式,试过之后才能给主公写折子。”
朱文正道:“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就说,但让我教学生免谈。”
陈标笑得直不起腰:“不准免谈,就让你教学生,偏要你教学生!”
朱文正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他义父如果这么做,他已经闹开了。但标儿的请求,他只能捏着鼻子照做。谁让他是标儿最好的哥哥?李文忠和陈英就是个屁!
军营中基础教育的事由陈标全权做主,他十分无情地给够了军营中所有教书先生的教资,遣散了众人。
虽然拿了钱,那些教书先生口中也多有抱怨。
陈标无所谓他们的抱怨。反正他在正统读书人中的名声已经够差。不知道有多少人诅咒他“小时了了,大未必佳”,等着看他“江郎才尽”。
作为朱元璋的心腹大臣,刷名声的事,陈标不做才叫谨慎。
遣散了教书先生之后,陈标让人搭了个大台子,像动员会一样,拿着没有扩声器只能当个摆设的大喇叭向军士们喊话。
你们学不好的原因我已经知道了。不是你们笨,是老师不好好教。现在我来教你们,你们立刻就会学会。今天咱们就试试!
胡大海差点把自己的胡须扯掉:“标儿这么狂妄?”
朱文正没好气道:“胡将军,注意一下你的说辞。就算是你,说标儿的坏话,我也会揍你。”
胡大海立刻道:“不是坏话,只是……”
胡关住和胡德济见朱文正都在捏拳头了,为免朱文正和自己父亲打架斗殴引爆就在应天城的明王殿下的怒火,他们一个抱手臂,一个揽肩膀,让自己父亲闭嘴。
陈标简短的动员之后,就开始叫名字。
这些名字是将士中识得字的人,粗略有十几个。
这个世界的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