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这次回来肯定又给我们带了很多好东西,哥哥带你们去一人选一件当礼物。”
弟弟们这才开心起来。
这抢娘亲和大哥的爹,也不是一无是处嘛。
朱元璋回来之后,和家人只温存了一日,便要回归明王的身份。
陈友定父子俩和张昶都等着他,应天挤压的需要他处理的事也很多。花云看着朱元璋的时候,都哭出声了。
朱元璋十分无奈。花云生得魁梧,性格刚烈,怎么偏偏是个哭包?
花云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朱元璋不住给花云递帕子,反省自己回来晚了。这副君臣相宜的场面,在场的人并没有感动,反而觉得眼睛有点疼。
一直在外镇守,难得回应天一次胡大海,脑海里不由想起之前主公幕僚们“调戏”他的诗句。
自古臣子爱自比美人,将君王比作夫君或者爱慕之人。主公和花将军这一副场面,真的有点像是丈夫安慰哭泣的妻妾……嘶!糟糕!我的脑子被叶琛那个家伙荼毒了!
胡大海忍不住恶狠狠瞪了叶琛一眼。
叶琛给了胡大海一个“你瞅什么”的眼神,胡大海立刻收回目光,不敢再看,怕叶琛生气。
自从胡大海没有听叶琛的劝,没有让几个苗将进劳动改造营,把叶琛气回了应天,结果遭遇叛乱之后,胡大海就对叶琛怂得慌。
为了不让叶琛去洪都,胡大海扛着被他灌醉的叶琛跑回驻地,让叶琛继续给他当搭档之后,胡大海就对叶琛更怂了。
所以他只敢在叶琛看不到的地方瞪叶琛,叶琛一看过来,他就立刻缩着脖子装乖巧。
这两人眉来眼去被其他人看到,他们的眼睛更疼了。
宋濂忍不住打断道:“花将军,别哭了,先说说那个张昶的事可好?”
花云捏着手绢,一边哽咽一边吸着鼻涕道:“那个人,是贼元户部尚书。”
朱元璋瞪大眼睛,下巴微缩:“哇哦!”
李善长忍不住手痒:“主公!不要学……你儿子!”
朱元璋嘴硬:“我没学!”
知情人都露出了嫌弃的眼神。这神态和标儿一模一样,主公你不是学标儿,是学的谁?标儿是个孩子,这个动作很可爱。主公你知道你这样多恶心吗?
即使朱元璋是一个能让郭子兴在人群中一眼相中,直接提拔到身边当近卫队长的美男子,但那是二十多岁的朱元璋。现在朱元璋都快四十了,还学标儿的动作,实在是让人感到反胃。
但朱元璋自己不觉得。他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无意识学习了陈标的神态。
朱元璋催促道:“户部尚书?户部尚书都来当使臣了?他被贼元朝廷排挤了?是个能人吗?有可能留在咱们这吗?”
刚才还嫌弃朱元璋的李善长露出了欣慰的表情。主公记得咱们缺人,不在乎对方是大元的官,愿意接纳人才,还是不错的。
花云使劲擤鼻涕,抹了一把眼泪,终于哽咽结束,将陈标当日在城楼上的话重复了一遍。
花云确实是个好文官苗子。他记忆力非常好,重复陈标的话时几乎没疏漏。
朱元璋听完花云的话后,不但没有因为张昶可能是个来搞破坏的奸细而生气,嘴角上扬的幅度简直快咧到了耳朵处。
哈哈哈哈哈,我的标儿真棒!听听这话,多霸气!天生的皇帝!
朱元璋频频点头:“没错,标儿说得对。他敢来,我就敢用。李公,你一定有许多不涉及机密,但很需要人才的重要事。”
李善长冷笑道:“当然。这样的事很多很多。比如主公你该学学如何当皇帝的礼仪了。”
朱元璋立刻道:“贼元未灭,当什么皇帝,搁后再说,换一件事!”
李善长看着朱元璋的眼神十分无奈:“好吧。现在主公是明王,麾下官制也该变一变了。这事我本准备交给宋濂,但他说他忙。”
在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