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忠在一旁望风。
见马氏他们过来,朱文忠愣了一下,大叫:“文正快跑!”
朱文正差点一锄头挖脚上。
陈标无语极了:“你们在干什么?”
朱文忠老老实实道:“偷笋子。”
朱文正狡辩:“挖叔叔家的笋子,怎么能叫偷!”
陈标更无语了:“你们想吃笋子,找我要就好,怎么还自己来偷……挖?”
朱文正道:“因为叔叔说,还是偷着的食物吃起来最香,我就想试试。”
陈标脑壳上冒出一个大大的问号。
我爹究竟教了他侄子什么鬼东西?伯伯泉下有知,怕不是要入梦打死我爹!
陈标仰头看马氏:“娘……”
马氏脸上绷不住了:“看娘收拾他!”
朱文忠:“哦豁,文正,你要倒霉了。”
谁让舅舅倒霉,舅舅就让谁倒霉。
朱文正:“……婶婶,我错了!”
马氏微笑:“你没错。就算你错了,教你的国瑞至少有一大半的错。”
陈标想掏耳朵。我娘这话这么听起来这么熟?一定是我的错觉。
陈标打圆场:“好了,既然挖都挖了,一起来野炊。你们行军打仗,肯定会垒灶。”
听到陈标要做东西吃,朱文正的口水立刻充盈。什么叔叔之后可能会倒霉,自己也会跟着倒霉的事,立刻被他抛之脑后。
文人们说得好,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朱文忠看着自家义兄弟,心好累。
他总觉得,自家这位义兄弟,怕不是聪明都集中在了打仗上,其他方面都是纯粹的蠢货。
朱文忠担心,义兄弟这么蠢,将来会不会被人坑得很惨。
有舅舅和标儿看护着,应该不至于?
“文忠,你愣着干什么?快过来帮我搬石头!不然不给你吃!”朱文正大喊。
朱文忠叹气:“好。”
朱文正和朱文忠垒灶台的时候,陈标让人把已经在水中烧开消过毒的黄泥拿过来。
今天他要吃叫花鸡。
现在朱元璋还没当皇帝,世上还没有叫花鸡这道菜。不过陈标他爹和陈标说过以前偷鸡后用黄泥裹着焖着吃的事。
陈国瑞说,就算肉很香,但那样做出来的鸡真的不好吃,让陈标不要尝试。
肉很香的意思是,能吃到肉就很香了。但那黄泥焖鸡……
伪装成陈国瑞的朱元璋觉得,自家标儿别说吃,闻着味就会吐出来。
真正的叫花鸡做法是把活鸡掐死后,什么处理都不做,直接黄泥裹了埋火里焖熟。
待吃的时候,把黄泥掰开,黄泥就直接把羽毛连着鸡皮一起撕下来,正好吃里面的肉。
泥土中自带盐味,连盐都不需要找。
看了正宗叫花鸡的做法,就知道这样做出来的鸡肯定腥气扑鼻,而且吃的时候难免会在鸡肉上沾染黄泥土。
朱元璋当乞丐的时候这样做鸡,只是为了把做鸡的香味封住,免得被人察觉。
若是直接烤着吃,烤鸡肉香飘十里,朱乞丐立刻会被人找上门打断腿。
陈标问他爹:“如果我用大帅的故事当噱头弄一个叫花鸡出来,这道菜的利润分一半给大帅当私房钱,大帅会不会砍咱们的脑袋?”
朱元璋拍着胸脯道:“绝对不会!大帅会很高兴,相信我!”
陈标觉得有点悬,但他还是先把叫花鸡捣鼓出来。如果朱大帅不同意,就叫陈记商人鸡,说是朱元璋手下大将陈国瑞行商时候吃的鸡。
或者他问问自家叔叔伯伯们,哪个功劳最大名气最大,就用谁的名号。
朱元璋的名声,不借也罢。
陈标选择了半大的小公鸡,已经洗干净摘除内脏腌制了一个时辰。
现在他将菇类、芋头、笋块等蔬菜与调料一起塞进鸡腹中当填料,鸡肉表面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