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回事,结果,老太太来的第二天就给薛飞上了一节内科呼吸科。
晚上,凌晨三四点,薛飞已经睡到鼻子冒泡了。睡着睡着感觉好像脸上有热气,而且越来越近,猛的睁开眼睛一看,薛飞差点被吓尿床了。
透着月光,他看到一个苍老的脸,爬在他的眼前,最多也就是五公分的距离,没牙的嘴唇,上下抿着,就如同马上要把薛飞的鼻子当香肠一样咬下来了。真的,薛飞没喊出来,都算胆子大的。
薛飞的丈母娘,从年轻到年老,都在三川大山里当农民,苦巴苦过来的,脸上的皱纹如同刀刻的一样,又因为年纪大了以后,雌性激素减少,肤色也越发的淤黑。
最主要的是,大半夜的不睡觉,手里抱着一个小枕头,穿着一身黑衣服,就这么站在薛飞的脸前,说实话,当晚薛飞睡都睡不找了,心悸的厉害。
没吓出心里阴影都算是万幸了。
“你要干嘛?”
“你是谁?”
这就是当时薛飞和他丈母娘的对话。
随着病情越发的严重,薛飞丈母娘犯病后,薛飞头发都是竖立的。什么骂她姑娘是叛徒,骂薛飞是流氓。
而且大晚上的不睡觉,有时候穿着薛飞老婆的红裙子满屋子的爬,就如同狼外婆一样,一过晚上十二点,她就开始变身。
薛飞老婆一边心疼自己的老娘,一边心疼自己的丈夫。丈夫晚上休息不好,第二天还要上手术,干的是提心吊胆的活,最后两人一商量,咬着牙把老人送到了养老院。
很多人觉得送老人去养老院是不孝,可有时候,想去送养老院,有钱都没办法,因为没床位。
薛飞不同于周成福,他一看没床位,自己解决不了,立马就找张凡,张凡帮着找人给安排了。
其实这种疾病应该进ICU上呼吸机,可条件不容许,只能这样了。
所以,ICU的床位在三甲医院别看贵的要死,可床位还是相当的紧张。
茶素毕竟是小地方,有时候有钱也未必能找到看护的人。因为小城市碰到熟人的几率更大,所以往往很多看起来没面子的活,本地人如果有一点办法,都不会去涉足的。
所以,女老板找不到看护,而且,金毛姑娘也不愿意让别人看护。女老板只能自己上了。
结果这个看护,看护的她都快哭了。
因为是腋窝和下体做的手术,双手必须制动,不然牵拉切口会导致愈合不良,下体要保持干燥。所以金毛姑娘过上了吃饭人喂的日子。
吃饭什么的都不算事情,最难的是接手,因为双手制动,接手完毕后,只能靠别人擦洗,女老板看护了一天后,脸都是绿的。爱情立马变质,女老板托着邵华找护工。
给人擦屁股,给人擦尿液,说实话,女老板都疯了。
医院里,特别是大型医院,好多事情都成了产业链,比如护工,在大城市的大医院,很多护工公司就给医院的护士给回扣,只要有合适的病号,护士会第一时间给护工公司发信息。
所以,别看好像很简答,要是摸不到门道,想开个护工公司,估计连活都接不到。不管是护工,还是什么挂号黄牛,输血抽成队,尸体接送组,都是各有各的行道的。
而且这种生意,往往就如看病一样,是不容许砍价的。
这还是最最初级的,更高级的就不是一般人能知道的了。
张凡早上做完手术,还准备和金毛姑娘的父亲谈谈香油的事情,结果纪a委的领导就给张凡的保密电话打来了电话。
“张院,您现在忙不忙,有个事情要向您汇报一下。”
对方是个科长,说话很客气。说实话,能让公检法的人如此客气,在茶素的干部也是不多的。
张凡很纳闷,纪a委给他汇报什么事情?正常人,没几个喜欢和公检法的人打交道,张凡也不例外。别看朱兵和张凡都算是过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