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做就行。
手术开始,方东的骨科专家当一助,脊柱一科的主任当二助,关节外科的主任当三助。
吴老带领着普外的医生待命,如果一旦进入腹腔,那么普外的医生接手。
神外的医生也在待命,心胸的专家组也在待命。手术室外,内科专家时刻准备进入抢救状态。
检验科,空出了机器,时刻等待着手术取出活检后的第一时间检查。
可以说这是一场全医院联动的一台手术。
手术开始,“刀!”拿起刀的那一刻,张凡心里稳了,也静了。
没有想着既然不认识,那就让你们认识认识的想法,也没有想着如何让大家吃惊一场。
他的脑中一片空白,他的眼中只有手术,他的心里只有躺在台子上的患者。
刀,划过患者的皮肤。干枯如柴的患者,皮下没有点脂肪,刀切在他的身上,就如切在一层橡皮之上。
没有平日里的哪种润滑感,没有平日里的顺畅感,只有干涩,直接就是咀嚼红烧肉和咀嚼牛板筋的区别。
被病菌侵蚀的身体,刀过皮肤,连一丝的血液都见不到。
“吸引器!”张凡开口示意,如果是个年轻医生,张凡说不得还要手把手的让他把吸引器放置在自己所想的位置上。
但,对方不用,张凡开口,骨科专家第一时间就把吸引器放置在了张凡心中最理想的位置上。
波涛汹涌的皮下脓肿,被张凡轻轻的如同抚摸白馒头一样,慢慢的从上从下,慢慢的一点一点的按压,朝着刀口的地方驱赶。
一波一波,真的就如……
脓液出来了,发褐的脓液伴随着张凡温柔的手法,从刀口中如同炭烧酸奶一样的被挤压了出来。
而吸引器就如一个嘴馋的小孩子一样,淅沥沥的吸取着炭烧酸奶。
当脓液越来越多,褐色的液体开始出现了一点点的血丝,然后又出现了白腻的如同痰液一样的块状物。
“这是组织还没有被完全腐化!”骨科老头说完,想着要提醒张凡取样的时候。
张凡早早就用镊子夹取了一块出来。黏而软的块状物被夹取了出来。
这个时候,一股子超级臭的气味直接弥漫了出来,脓液原本流出刀口后第一时间就被吸引器吸走了。
而张凡夹取了一块组织后,就如同把一个完整的管道破坏了一样,臭味直接爆发了出来。
臭到了极致。什么臭豆腐之类的都不是对手,直接就如最热的天气中,进入了一个土厕所一样。
酸中带着臭,臭中带着辣眼睛,脂肪感染、蛋白感染、糖分感染,然后在人体温度的烘托下,就如一个发酵器皿一样,耐氧的在表面,厌氧的在深层。
一旦拔出以后,混杂的气味就如一颗臭弹在手术室中爆发,一切消毒水的味道,在人家面前直接就是望风而逃。
真的咬着牙的去做手术的,因为手术非常大,器械护士都是手术室的护士长亲自上手。
中年女人的她愣是在口罩里面张着大嘴屏蔽了鼻腔,如同金鱼一样的呼吸,她心里就一个想法,“下了手术,我一定要喷一瓶子的香水。”
继续从上从下的推,波涛汹涌慢慢的消失了,被脓肿撑大的皮肤如同干瘪而下坠的乳(a)房一样挂在身体表面。
炭烧酸奶一样的脓液终于开始变成了血水,这个时候,鲜红的血水真的让人喜爱,如此的鲜亮如此的鲜活。
“黄盐水冲洗!”碘伏混合着生理盐水大量的冲刷着患者的皮下组织,进入如同气球一样被吹起来,吸入又变成了干瘪的……
“甲硝唑!”一大瓶一大瓶的甲硝唑冲了进去。
“刀!”
开肌肉,开筋膜,张凡一脸的汗水,不是累的,而是被臭的。
前期的手术准备都完成了,剩下最后的冲刺了。张凡忍着冲天的臭味,如同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