液的吸管。
所有的器械,镊子、钳子的宽窄单位都是mm级别的,相当的精细,而且这些器械别看着细窄,但硬度是不可想象的,估计脑外的这些设备用料比其他普通器械制造难度更高。
提着长达十几出cm的Rhoton枪,张凡就开始准备对病灶下手了。
这玩意,就像是一个长长的针头一样,长而细,0.5mm的针头上面还有十字形的锯齿,这是为了防止过细的针头产生对器官的切割应力。
“电流刺激,催醒患者!”准备好以后,张凡开始对麻醉医生下出命令。
“好,张院,马上催醒!”麻醉医生立马打开贴在患者身上的电极的开关。
脑外手术,奇葩就奇葩在这里。往往很多要切除的器官,到底是不是患者的大脑功能区域呢?
有时候还真不好说,怎么办呢,只能在半麻醉的情况下,一点一点的试了。
6mA的电流走过患者的身体,这个姑娘,一阵子的抽搐,竟然没醒。
“额!”麻醉医生尴尬了,这个电流在普通人身上,绝对能让普通人眼睛睁的大大的,可这姑娘就是抽动了自己的臀部!
“额!”张凡也尴尬了,针都准备好了,结果人没醒来。
“加大电流?”张凡不确定的问了一句。
以前的时候,麻醉医生其实大多数都是外科医生来兼职的,后来随着学科越来越精细化,比如颅脑的手术,不是专业的麻醉医生,用药绝对弄不下来。
所以,常规的麻醉张凡没什么问题,这种高级别的麻醉,张凡就有点拿不准了。
“张院,不行,电流再加大的话,会引起心律异常的!”
麻醉医生尴尬的说了一句,他好歹也是博士毕业,这种患者他真的没见过。
“哪就来短效巴比妥盐酸刺激!”没办法了,只能用药了。
药物相对电流来说,这玩意有个衰竭期和抗药性,没电流稳定。
所以常规的手术一般都是选择电流刺激,而不用药物刺激,这也是没了办法了。
一点点的药物滴入这个姑娘的病灶中,姑娘的刺激的越来厉害,然后在抽动冲清醒了过来。
“开始!”张凡一看患者睁开了眼睛,赶忙的说道,然后又对薛晓桥说了一句:“开始对话!”
切除大脑病灶手术就是这么麻烦。有些时候,医生其实在一边确定一边试探中切割的。
对话,要干什么呢。
首先判定,她能不能说话,第二,判定她是否思维清楚,三是否能活动。
比如,你叫什么名字啊,对方回答正确,这说明,刺激的区域不关乎思维和语言,如果问对方,你叫什么名字啊,她说:我吃的热干面。
那么坏了,这地方就不能切了,一切就给切成傻子了!
还有,比如说,来给我动动眼睛,动动手指头,结果人家睁着大眼睛说动了半天了。
张凡一边刺激,一边让薛晓桥对话,“你叫什么名字啊!”
“给我一口!快,给我一口!”
“额!”薛晓桥无奈的看了看张凡。
张凡瞅了一眼薛晓桥,意思很明显,快给老子想办法问。
这种病号,真的难!
薛晓桥自己转了转眼珠子,如同一休哥一样,亮了!
“行,给你吸一口,不光给你吸一口,我还给你点杜冷丁,看到了没有,这个针管里面就是杜冷丁,还有艾司唑仑想吃吗,你乖乖的,我问什么你说什么,我就给你吃!”
“好,好,好!”骨钉盯着颅脑,动弹不得的姑娘,口水直接哗啦啦的流啊,真的,扯着丝的往下流。就如患了感冒的清鼻涕一样,拉着丝的流,扯都扯不断。
张凡和薛晓桥相互看了一眼,张凡眨巴眨巴了眼睛,意思就是:问点常规的,你这种问法,让人家省中心医院的医生怎么写病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