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天下第五的儒武双修大宗师,我青冥可付不起束脩!”
随即正色道:“此番请凌贤弟上山,其实有要事相托。”
凌子虚拱手作揖,肃然道:“夫子见外,当年若不是您远赴燕州指教生死关,我凌子虚焉能有今日,青冥但有所托,黄崖洞天上下任凭差遣!”
米祭酒顿了顿,眉眼之间流露出一抹忧色,指着大周山方向言道:“想必凌贤弟已经听闻周山结界崩塌之事,如今妖灵之气已然扩散九州,妖祸四起,九州人族已经到了生死边缘。”
凌子虚点点头:“来的路上,我身后剑匣的‘赤霄’,已斩了不少凶蛮妖族,杀得那叫一个痛快。”
夫子摇摇头:“散乱四方的那些妖孽,不过是些到处乱撞的无头苍蝇,不足道哉,老夫真正担心的,是白山黑水之地的妖国旧地。”
九州十二洞天的先辈强者,俱都参加过无数年前那场惊心动魄的“牧野之战”。
各家也都有关于妖都“夜陵城”的相关记载。
凌子虚作为黄崖洞天的当世掌舵人,自然对夫子所说之事了解甚深。
“夫子过虑了吧!那里如今已是人间死地,又有三教圣人布下的万古河图大阵,神鬼难入,妖族涌向那里,不是自寻死路吗?”
米祭酒叹了一口气,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言道:“周山西麓,不一样有至圣先师们布下的太昊神响结界吗,天下没有攻不破的法阵,黑袍军师解星河的手段,绝非你我二人能够想象得到。”
凌子虚一跺脚,咬牙切齿道:“都怪那个臭和尚,为了妖族女子,不惜助纣为虐,倒行逆施,枉为佛门大德。”
米祭酒无奈道:“晏东煌固然执念深重,可真要论起来,人族先辈们又能好到哪里去?当年若没有如青丘那些上古良善妖族助阵,凭着九州人族的力量,白骨长城那一战,焉能取胜?”
言罢,二人同时陷入沉默,唏嘘不已。
米祭酒拂了拂衣袖,解释道:“此番老夫借着青冥大祭广邀修行界宗门,除了对付遍布九州的妖祸,更重要的,是请你们这些镇守一方的强者,共赴白山黑水之地,一来监视妖都夜陵城的异动,二来,可能要面对隐匿冰原极地无数年的那只十五境妖皇,冉荼!”
…………
回道小东湖石屋的姜叔夜,匆匆啃了几口胡饼后,便开始奋笔疾书。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小山。”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
小侯爷花了一个时辰,将前世记忆中的五言七言等经典名篇,抄了整整四十多首。
当然,他脑子里的唐诗宋词,可不止这些。
只不过先拿李杜二位诗仙诗圣的试试,能否助好友充盈“心海文宫”。
之所以热心帮忙,甚至不惜将彼岸阁奖励的神器剑镯相赠。
除了十几年的情谊,也是为将来阿姐成为女帝后,手下能有一位军事天才。
姜叔夜放下小楷狼毫,轻轻吹了吹未干的墨迹,看了眼这手漂亮的簪花小楷,满意地点点头。
瞧着墙角的铜铸水漏,估摸着好基友也差不多该到了。
不大一会儿工夫,一男一女出现在石屋外。
这人呐,除非逼到墙根角,才能破釜沉舟,放下一切所谓的脸面和自尊。
徐云泽这位君子,看着能言善道,处事沉稳,但却在男女情事上,俨然就是闷葫芦。
早些年和姜家三郎他们混迹明义坊红楼,除了文才惊艳外,但凡进了女子闺房,局促如辕下之驹。
拘谨害羞的样子,如同等着掀盖头的洞房新娘。
听了小侯爷一番话,早已对凌烟烟一见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