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头看了眼满面怒气的北虞美人,赶紧挪了挪屁股。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秋院长举起胳膊,拿袖管擦尽嘴角油渍,缓缓起身。
“天色不早了,各回各屋与周公下棋去吧!”
说罢,背负双手,扬长而去。
姜叔夜曾地站起身追了上去,小声滴咕了几句后,满面春风地回了自己屋子。
而今夜,也是端木瑾最后一晚留在小东湖北岸石屋。
颇受甘院长器重的她,将会重归太虚院。
…………
翌日,姜叔夜拿着秋院长的令牌,匆匆下了山。
算算日子,彼岸阁催命的声音,还有不到四天。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还是尽早赶去老君山收割一拨气运,才能安心。
况且这些日子,也不知道白姨娘它们如何。
还有那个勾人的小妖精,宁芙蓉。
流云寨尽是些色胆包天的家伙,尤其是贾万山这个当家寨主,更是色中饿鬼。
万一眼睛和手脚不老实,红衣符师可是位杀人不眨眼的主儿。
自己千叮咛万嘱咐,她未必能听进去。
真要是杀了贾万山,土匪窝可就乱套了!
心急如焚的姜小侯爷一路施展“凌虚遁”,白衣身影彷佛一道闪电,疾速穿行于莽莽山岭间。
不到半个时辰,便赶至了东陵渡。
扮做端木三爷后,第一时间找到了自己在流云寨布下的暗桩,黄大胜。
结果大黄一见到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痛哭流涕。
“三爷,救命啊!”
姜叔夜一把将他搀扶起来,紧张道:“出什么事儿了?”
黄大生撸起袖管,一脸委屈道:“您瞧瞧,大黄怕是命不久矣,再难报三爷的知遇之恩啦!”
小侯爷打眼一瞧,好家伙,结实的小臂上满是蛛网状的黑斑,瞧着瘆人。
“这?”
“三爷,您带来的那位粗布襦裙的小娘子,简直是个疯子,居然在流云寨唯一的水源处下毒,寨子里上万兄弟,现下都如我这般,身受剧毒。”
姜叔夜千算万算,没想到宁芙蓉来了这么一招。
亏她想得出来!
不过也好,流云寨这帮草寇之前犯下累累罪行,也该有此下场。
姜叔夜沉吟了半晌,问道:“那些武夫呢?”
黄大胜叹了一口气:“跑了,就剩下一位,被那个疯婆娘打断了手脚,关在笼子里,这会儿恐怕也快咽气了!”
小侯爷听罢,脑海里瞬间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
这个疯女人,坏我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