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他正色道:“不知皇后看上了哪个,朕也参考参考,若是我们两个
。同意,这事,也还得与炘儿说一声。”
“嗯。”张皇后点了点头,而后道:“我喜欢那个元春,荣国府的小姐,正经选秀进的宫,一直伺候我左右,为人端庄大气,是个做王妃底子。”
张皇后说罢,乾明帝有些苦恼的挠了挠头,未几,他无奈道:“你这宫里的宫人,朕也不认识几个。”
张皇后闻言道:“不若我差人去将她唤来。”
乾明帝摆了摆手,道:“皇后和炘儿满意就是。”
说完了于炘的婚事后,乾明帝也吃了个大概。
如此,张皇后先唤人来撤了桌上的碗碟,而后扶着乾明帝,上了龙床。
一阵忙碌过后,张皇后为乾明帝换上睡衣,而后两人便靠着枕头,躺在了床上。
乾明帝吃酒吃的起了劲,现还没有睡意。
他闭目躺了会后,又坐了起来,下床,取来一本史书,翻看起来。
张皇后是睡在龙床里面的,这乾明帝一起来,她也便靠着床头坐了起来。
乾明帝看了会史书,开口感叹道:“国事艰难,贾蓉道,读史可以明智,可是许多人明智后却是将错就错。”
乾明帝话说完,凤藻宫中烛火摇曳,使其身下的影子一阵晃动。
张皇后听了乾明帝的话,道:“臣妾不懂国事,只想着以前是陛下仁德,如此,才使得百官拖沓堕怠,现有了考成法,百官不再是混个官位后便高枕无忧,想来后会慢慢变好。”
乾明帝嗯了声,侧头看了眼张皇后,而后将手中史书放下,开口道:“我没睡意,却是让你也睡不成了。”
张皇后笑道:“陛下哪里的话,臣妾又不用操心国事,陛下每每天不亮便起床了,臣妾可是常睡到正午的。”
又是一阵闲话过去,约摸过了一炷香的功夫,乾明帝刚才吃过的酒,这会酒劲上来了,他有些晕晕乎乎,手揉了揉脑袋,便起身回了龙床。
待到乾明帝躺下,正准备睡觉,身旁,张皇后突开口道:“我记得,陛下前些日子是说要立储的,可是,这一连过去了许久,也不见陛下有动作,陛下心里可是有人选了?”
张皇后说罢,又道:“臣妾没有别的意思,只想求个安心,炘儿他们三个都是好的,臣妾也没有什么偏爱的。”
张皇后这话一出,原本脑袋有些昏沉的乾明帝却是立马清醒了。
他思索了一番,而后便懂了,为何张皇后要把元春许为于炘之妃,又为何,一直想要把贾蓉和于燔绑在一起。
乾明帝沉默片刻,而后道:“朕之三子,炘儿、燔儿、爅儿皆生于潜邸时,唯一不同,便是我对其的态度。”
“炘儿为我长子,他一出生,朕便对其有殷切期盼,朕望他为国有功,生生,将他变成了朕的样子,朕记得,炘儿幼时,也是同燔儿一样,喜欢玩闹的。”
“及至燔儿出生,朕也年长了几岁,父皇立大哥为太子,我所盼望的一切如云烟消散,如此,朕便心灰意冷,想着,后便如忠顺王叔一般,只能为大哥做些事就好。”
“如此,燔儿远比炘儿快乐的多,他现这模样,同朕也是脱不了干系的。”
“至于爅儿,其实爅儿最像我……”
乾明帝这话一出,他身旁原本静静听着的张皇后便是身子一抖。
乾明帝侧头望了一眼,张皇后故作镇定道:“许是今个逛园子走的多了,腿有些不适。”
乾明帝心里暗自叹了一口气,而后道:“爅儿同我最像,当年动乱时,他不知事,待长大,朕已经做了皇帝。”
“他现这模样,却是同当年,父皇还未立储时,我们兄弟九人一模一样,每个人心里都有期盼,每个人都在尽力做些事情,哪怕,有些事情是错的。”
乾明帝说罢,侧头看向张皇后,而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