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多出了些哀伤来。
乾明帝沉默,房中其他人也不敢出声。
未几,乾明帝眼睛闭上又睁开,收住哀伤之色,看向众太医们,道:“你们
。一一,将贾蓉的情况与我说来。”
众太医以一年长者为首,一一凑到乾明帝面前,又将他们诊断出的情况,一一同乾明帝说了。
待到最后,众太医说完,那最年长者又回过头,附耳对乾明帝小声说了些什么。
乾明帝听罢,似不在意的瞅了贾蓉一眼,而后摆了摆手,打发了众太医。
待到太医们出了屋,乾明帝又道:“你们也都出去吧,我有些事,想同贾蓉说说。”
众人听了这话,皆点头称是,一一出了门,戴全走在最后,两房门紧紧关上。
待到屋里只剩下贾蓉和乾明帝二人,贾蓉幽幽开口道:“敢问陛下,近日可有弹劾臣,出言反对考成法之人?”
乾明帝摇头道:“不曾有。”
贾蓉闻言,叹了口气道:“许是我的情况还未传出去。”
乾明帝见贾蓉这幅姿态,嘴角抽了抽,而后道:“刚才宋太医同朕讲,他说,你许是装的。”
乾明帝这话一出,贾蓉听了后,也是一愣神。
而后,贾蓉就在乾明帝半是恼火、半是无奈的眼神中,身子麻溜的下了床。
贾蓉谄谄笑着,行大礼道:“陛下慧眼,臣这点小把戏自然瞒不住陛下,还望陛下莫要治臣欺君之罪。”
说罢,贾蓉又道:“宋太医医术高明,不知是哪一位太医。”
乾明帝只觉得嘴角一阵上火,他哼了声,看着贾蓉道:“哼,那位最年长者。”
说罢,乾明帝又解释了句,说道:“他不是医术高明,而是他是我在潜邸时,就服侍我的老人了。”
乾明帝说着说着笑了起来,道:“他的原话时,老夫从未见过,脉象如此微弱之人,能撑着,撑过我们八位太医诊断,老夫想,伯爷许是装的。”
乾明帝说完了宋太医,接着没好气的看向贾蓉,道:“你可知,为了你这事,朕将长安城都掀翻了。”
贾蓉嘴角抽了抽,他没想到,出问题的不是李自在的手段,而是他的演技。
贾蓉想把,五体投地,道:“陛下恩义,臣无以为报……”
“罢了。”乾明帝摆了摆手,打断了贾蓉没营养的废话,而后道:“你既没事,又为何装出这幅姿态来,连朕都被你骗了去。”
贾蓉先道:“非是臣骗陛下,而是陛下仁德,视臣为子侄,初闻此消息,一时间被君臣情意所蒙蔽。”
待说完,贾蓉话头一转,接着道:“回禀陛下,臣如此做,是因为臣怕。”
乾明帝哼了声,道:“你怕什么?朕赐你寿乡伯,就是告诉你,你若不行叛国谋逆之事,天下无人可动你一根汗毛。”
“况且,你向来福源深厚,如昨日事,小人如此谋划,你也毫发无损。”
乾明帝说完,贾蓉叹了口气,道:“臣向来事事小心,可臣不是一人行走江湖,而是干系着一府的兴衰荣辱。”
“臣在辽东,虽做出了些事,可也得罪了很多有利益牵扯的人,那些矿产、每年在察哈尔人赚取的银钱,这些原本都是有主之物的。”cascoo.net
“更不论,臣下江南清查盐政,收商税,这又得罪了一大群人。”
“很多人,从一开始的吃金喝银,到如今的吃铁嚼铜,全赖臣一人所赐。”
“臣得罪的人太多了,臣想着,趁此机会,定然有一些视臣为眼中钉的人跳出来,如此,臣也可以好好谋划,清理掉这些潜在的危险。”
“陛下,那些急欲杀臣之人,定然也是国家的蛀虫。”
贾蓉说完,乾明帝沉默半饷,而后笑道:“既如此,那朕岂不是还弄巧成拙了?”
贾蓉闻言摇了摇头,道:“这事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