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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扬州城内。
平日里来往不绝的街道,现如今一个活人都见不到,路两旁,家家闭门,户户心惊。凄凉、冷清,令人毛骨悚然。
正午,太阳直照着大地,让
。城内一点阴影都留不下来。
“咵……咵……”
“咯吱……咯吱……”
踏步声,金铁声,马蹄声,车轮声依次响起。
扬州城门口,一面双头虎旗、一面青天牛旗出现,随后,一万右掖大军如洪水般涌入城内。
太阳越发大了,照的高家祖宅明晃晃的。
右掖军将高家祖宅团团围住,再不久,便有炮营炮手推着十门大铜弗朗机炮出来,对准了高家。
随着轰隆隆几声如天雷般的炮响,高家祖宅迎着街的那面院墙,如沙土失水般,垮塌下来。
断壁、残垣、断肢、残尸……
待烟尘散尽,右掖军炮营兵卒不顾冒着烟的大铜弗朗机炮烫人,将湿布往炮口、炮管上一搭,再又塞进去颗如人头般大小的实心炮弹,后随着火手再加上火药,那便又是一阵天崩地裂。
高家祖宅违制,乃是五进的大宅院,好不大气,可随着硝烟散去、炮营退场,眼前的高家宅院,已经倒塌了三成。
所谓的八大盐商,所谓的天下豪富,在国家的暴力机器面前,就如同冬日野地里的火苗、夏日烈阳下的水渍,转瞬即逝,风吹烟散去。
高家虽有盐兵,高家虽已准备好了鱼死网破,只可惜,他家那些盐兵,在城外便被杀了七成多,现院子里不足千数,被一阵炮火轰杀,又更少了。高家虽也有火统,但加起来也不足百支,在右掖军两千火器营下,只坚持了盏茶的功夫,便也灰飞烟灭了。
再随着刀盾兵、枪兵涌入,高家便成了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只短短半个时辰,高家高天明、高天云……一门子当家人便齐齐全全跪在贾蓉他们面前了。
高天明一身灰土,额头不知被什么划破,鲜血染红了半张脸面,再也不复当初的风采。
他见贾蓉骑在马上,居高临下的望向他,便吐了口唾沫,以仇恨的眼神死死盯住贾蓉,似要吃人般
贾蓉呵呵一笑,挥了挥手,便有兵卒上来,将高天明押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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