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不容易才有了今天的耀眼光芒,我不想让她变得和我一样,重新回到那幽深看不到光芒的黑暗中去。”
“你所担心的事情不会发生,就当是为了她,暂时我不会暴露你的身份,就当是我们叔侄一场,我卖你个面子。”
如今只有容绥知道他的身份,只要容绥不说,宫漓歌也就能继续下去。
她还有那么多事情没做完,容宴看在眼里,要是因为自己而放弃,容宴会心疼。
这是宫漓歌好不容易才换回来的一切,不该因为自己结束。
“还有一个问题。”
“不用问了,暂时替你隐瞒身份算我大发慈悲,纯粹是为了保护她,顺便才帮你一把,要是你以为我们之间能有什么缓和,就死了这条心。”
容绥猜出了他要问什么问题,连个机会都没有给容宴。
他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的,容宴便再没有多言。
“无论如何,多谢。”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容绥能替他保守身份的秘密,这已经卖了他天大的好处。
“记住,我是看在丫头的面子,还是那句话,你要是没有资格保护她,我不介意将她重新带到我身边。”
容宴起身,“告辞。”
“不送。”
两人为了同一个女人达成了共识,但下一次见面,极有可能是站在彼此的对立面。
容宴终究没有问出那个问题,为什么容绥要选择帮一个其它国家的人来对付自己的母国?
他这么做了必然有这么做的原因。
不去问,不去想,每个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
将来谁会活到最后还未可知。
总之眼下的问题是解决了,容宴拨通了宫漓歌的电话:“阿漓,不用准备离开了。”
“为什么?”
“我的存在不是会有危险吗?”
“现在危险解除了,我不知道这份和平能维系多久,但我会给你争取更多的时间让你成长,让你做完你想做的事。”
宫漓歌不知道容宴做了什么,但她就是信他。
“谢谢你,宴哥哥。”
至少再给她一些时间,让她做完那些没做完的遗憾。
谁也无法知道明天的太阳是否还会升起,能把握的就只有当下。
宫漓歌心里豁然开朗,“宴哥哥,我想去医院一趟。”
“好。”容宴的声音变柔和了许多。
很多矛盾已经无法调和,他也要开始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