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下的古堡显得静谧又唯美,一轮圆月高高悬于天空,万千星辰在蔚蓝的天空闪烁。
宫漓歌擦干了头发,穿着质地柔软的睡衣,端着温热的牛奶走去书房。
这座藏着巨大秘密的城堡,宫漓歌到哪都是畅通无阻,哪怕是容宴的书房。
推门而入,上次的司机大叔正战战兢兢的站在容宴三米外的地方。
“我都查清楚了,黑狐在事发之后就已经逃到了国外。”
“小兔崽子,跑得倒快!”容小五将手指捏得咔咔作响,“可别让我逮着他,我非得把他弄得半死不活。”
沙雕大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那个,这位小少爷,黑狐都五十几岁的人了,可不是什么年轻小伙子。”
“这老不死的,抓住了我一样收拾他,诶,小嫂子,你来了。”
宫漓歌出现在门口,几双眼睛落在她身上。
“那个……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
黑色的大理石书桌后面,身着纯白睡衣的容宴和周遭暗黑的装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双眼半阖,在听到宫漓歌的声音,潋滟的紫色双瞳朝着宫漓歌的脸看来。
“没有打扰。”低醇如大提琴悦耳的声音,不管什么时候听都让人觉得舒服。
宫漓歌将热牛奶放在他手侧,“刚刚我在门边听到你们在谈论黑狐,指使买凶杀人的幕后黑手找到了?”
沙雕查到的消息和慕影说的人相同,努力证明了自己的价值。
“宫小姐,黑狐逃去了国外,这是他的资料。”
宫漓歌认真看了一眼,她确定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和这个人都没有打过交道,甚至连面都不曾见过。
“宴哥哥,可查到这人是什么来历?”
宫漓歌站在他身侧,刚刚洗漱完,身上还带着一股清新自然的香味,暖色灯光下,她的肤色雪白,一如这杯暖暖的热牛奶。
容宴粗粝的指腹抚着冰冷的玻璃杯,心神微荡。
“30年前,他曾在宫家做过家仆。”
“哥,我说的吧,除了宫家的人,还有谁这么用心险恶想要置小嫂子于死地?宫家这群玩意儿,这几年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比起容小五激愤,宫漓歌则显得要平静许多。
她是宫家想要除掉的眼中钉,肉中刺。
但这个阶段宫家就要买凶杀人,这显然是不合常理的。
推算时间,还有段时间她才会见到宫家人,哪怕宫家的人再讨厌她,以现在宫家一分为二,明里暗里斗得厉害的局势来看,她的存在是那两人想要拉拢的对象。
她还没等到拉拢,怎么可能是先一步的灭杀?
容宴眉心笼着一层阴云,指腹抚着杯子的频率加快,这个动作看得容小五胆战心惊。
“哥,我亲哥,你轻点捏,我怕那杯子在你手上尸骨无存,怪吓人的。”
容宴徒手捏碎杯子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我去找宫家的麻烦,都不用你出手的。”
容宴没开口,而是先看向宫漓歌,用他的手段,不出一个月宫家就可以破产,这么便宜宫家宫漓歌怕是不会太开心。
以他对宫漓歌的了解来看,宫漓歌更喜欢自己动手。
“阿漓的意思是……”
“不急,再查查,我觉得不会是宫家的人。”
容宴的眼睛多了一抹亮光,他和宫漓歌的想法一样。
即便是对方要动手,也会找个干干净净的人,这黑狐和宫家有些关连,事情一失败就逃到了国外,更像是在欲盖弥彰。
如果不是宫家,那么会是谁?
“查?小嫂子,都真相大白了还查什么?我跟你说啊,宫家那两只豺狼虎豹,老东西还没确定继承人,她们一个比一个狠!知道你还活着,自然而然想要杀了你。”
容宴抿了一口牛奶,玻璃杯放在桌上发出清